顧以安終於捨得將注意力分給宋時琛幾分,指著其中一顆最大的珠子說:“不得不說,雕刻著和設計者真的牛。你們沒拿放大鏡看看?”

“沒呢,這不一出成品就給你包裝好了麼,怎麼說你也是它的主人,得享受開盲盒的快樂啊,我們給你揭秘了算什麼事兒啊。”

宋時琛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摺疊高倍數放大鏡,繼續說:“不過我也很好奇,姜大師又不告訴我,我這工具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和你一塊揭秘了。”

顧以安學著之前宋時琛的樣子故意賣關子:“給你們點提示,和感悟有關。”

“啊?還有啥提示,你這也太寬泛了。”宋時琛不滿的說。

顧以安又用手指了指天。之後任憑宋時琛怎麼說都不再提供線索了。

一邊的宋炎均垂眸思索了片刻,試探著說:“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有點那個意思,但不對,還差點,你們再想想。”

宋時琛靈光一閃:“天地玄黃,魑魅魍魎?”

顧以安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說:“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難不成是天地玄黃,尊嘟假嘟?”宋炎均忍笑插話。

顧以安和宋時琛二人唰的一下將視線集中到了宋炎均身上,後者頂著灼熱的視線,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二叔,你這是5g網速啊。”宋時琛打趣。

顧以安內心的小人笑翻了天,真是前一秒謫仙,後一秒脫口秀演員,這叔侄二人絕對是親的,沒跑了。

為了緩解宋二叔的尷尬,顧以安揭秘道:“最大的這顆珠子我們肉眼可見,基本上連雕刻的痕跡都看不到。眼睛緊貼在上面才能看到,高冰種內極少的棉絮順著紋理向四周擴散。”

宋時琛接過串珠,學著剛才顧以安的樣子將眼睛緊緊的貼上去,一眨不眨,直到酸澀的受不了才挪開眼睛。

狠狠的閉了閉眼睛,直到重新感到水潤,才不確定的說:“好像是有一團東西,像裡面本身的雜質又像劃痕的,但別的什麼也看不出來啊?”

“其實刻著的是一幅畫,畫中的場景是一位古代的風流人士手執酒壺,在太陽將出未出之時,半臥在海邊的礁石上,衣襟半開。

關鍵是就連鬍鬚上沾染的傾倒出來的酒水的光澤,以及眼神裡的似是迷惘似是生機的東西都能刻畫出來。

不論是作畫的人還是雕刻的人真真的堪為藝術家了。”

顧以安忍不住讚歎,自己走過那麼多小世界,奇人異事所見不少,這位也絕對算佼佼者了。

關鍵是難以用語言描繪出來的畫中韻味,如果不是雕刻在珠子上,而是躍然在畫紙上,那又是何等的令人驚豔。

看著顧以安滿臉讚歎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宋時琛忍不住拿出放大鏡細細觀看起來,宋二叔也不著痕跡的靠近,可惜只能看到侄子的後腦勺。

“靠!..天...”宋時琛在細細看過之後忍不住驚呼。

又過了一刻鐘。

“好了沒,你小子。也不嫌脖子疼。”一邊的宋炎均終於體會到之前宋時琛撾耳撓腮的好奇感,一把將侄子撥到一邊,撅著屁股看起來。

宋時琛強忍著傾訴的慾望,在等了一刻鐘以後,考慮要不要以下犯上不敬長輩,問候下二叔的頸椎。

宋炎均終於扶著脖子,抬起頭來,一邊忍不住說:“天才啊!這姜大師什麼時候有這手藝了?這..留在普通的公司簡直屈才嘛,這應該被供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