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第一次,梁澤叫她的全名。

以前都是恭恭敬敬的姜小姐或者厲太太,突然叫她全名,還真讓姜成羽有些不適應。

“姜小姐,其實厲先生的情況已經很不容易樂觀了。”

她眼神呆滯:“為什麼?”

“剛才醫生叫我進去,說的就是這個,他和我詳細說了厲先生的情況。”

“他怎麼樣?”

梁澤停頓一下:“姜小姐,我跟你說說以前的事吧。”

“以前的事?什麼事啊?”

“以前厲先生的身體其實有過不好的訊號,只不過當時我們都沒在意,厲先生也不願意跟我們多說,所以就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說的話讓姜成羽越發迷惑,並沒有出聲打斷他。

“厲先生體質非常特殊,是天生的五膜心臟,這種心臟型別很難見,國內都找不出幾個病例,曾經有過一個記錄,是一個女孩,和厲先生的心臟型別相似,但是她或許是知道自己的心臟特殊,被保護的很好,所以我們一直沒能知道這個女孩是誰,當然,就算現在知道這個女孩是誰,我們也不見得能說服她,將這顆心臟給厲先生。”

能有一個完美的身體,誰又會願意把身體中的一部分供手讓出,多少錢也不可能完成。

“五膜心臟?”

姜成羽緩緩重複出這幾個字,渾身發抖,體溫越來越低。

怎麼會,這樣?

厲司城居然是五膜心臟?

後面的話,姜成羽開始有些聽不清楚,梁澤一直在說著,偶爾有幾個字眼傳到姜成羽耳朵裡,只知道厲司城在國外還有一個主治醫師,權威很高,也研究了眾多病例。

那個國內唯一和厲司城有著同樣心臟型別的女孩,也是從這位國外主治醫師的嘴裡得知的。

姜成羽越聽越後怕,她覺得,彷彿這一切都被串聯了起來。

一切都是早有預謀,一切都是算計好的,她就像是一隻帶宰的羔羊,一步步跳進這個早就準備好的陷阱裡面。

後面的姜成羽沒有聽,梁澤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伸手在她面前搖了搖:“姜小姐,還在聽嗎?”

“啊,在。”

她的視線越來越呆滯,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和梁澤聊天,開口道:“梁澤,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給厲司城收拾東西。”

“哦,好,姜小姐,要不要我找人送送你?”

她本想搖搖頭,但後來一想剛才送她來的那個司機,於是問:“你不用送我了,你留在這裡照顧厲司城,如果他醒來還能有個人知道,嗯,你找剛才送我來的那個人吧,他開車技術挺好的,而且也熟悉路,比較方便。”

梁澤點點頭:“剛才他走的時候,沒跟你說一句,他會一直在外面等著嗎?”

按理說,從厲司城這裡出去的司機和保鏢訓練有素,只要是主人家的事情還沒辦完,一定都會說這樣一句話的。

就算是梁澤也不例外。

但是姜成羽怎麼沒有聽到?

姜成羽一愣。

果然和她想的真沒有出入,剛才那個司機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