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她強烈的後自尊心也不允許她表現出一分的懦弱,強撐著坐在原位置上。

他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陰狠:“我給你臺階,你不願意下來,我也沒有辦法,給臉不要臉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處理?”

聽他這樣形容自己,魏女士又開始氣血翻湧:“小兔崽子,你說誰給臉不要臉呢?”

“當然是你!我已經忍了你很多天,我以為你會幡然醒悟自己離開,但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你沒有臉也不怕丟人,看來,我是時候採取點強制措施,逼你一把了。”

這還不叫逼過她啊?

“你還想怎麼做,都使出來啊!你明知道我的衣服坊是我的命,你還這麼對我,你個小兔崽子!”

她左一句“小兔崽子”,右一句“小兔崽子”,聽的厲司城皺了皺眉。

“就算是小兔崽子,也能把你這隻老兔崽子打的措手不及,你要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能隻手遮天,但我可以!所以以後,見著我一定要繞道走,別在我面前找不痛快,因為我不知道我發起瘋來,會怎麼做。”

赤、裸裸的威脅!

魏女士被他說的崩潰至極,埋在骨子裡多年的鄉野潑婦因子即將被釋放出來。

厲司城這個時候打電話叫來了警察。

他叫的是警察,不是樓下用來震懾人的保安。

魏女士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還報警呢你?”

“你賴在我們公司大廳不走,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談生意,你說我不打電話報警,我還能幹嘛?”

難道任由著她在公司裡面胡作非為嗎?

魏女士冷笑,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厲司城,你說你堂堂一個大集團總裁,還真是天真,你以為報警就能把我繩之以法嗎?不可能的我告訴你,我又沒有犯法,頂多就是擾亂你們公司的秩序,交了錢就被放出來了,到時候我出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惡狠狠的威脅,但在厲司城看來,頗有一種跳樑小醜般的難堪。

他笑得更冷:“應該是說你天真吧?你還真以為,我會一點證據沒有,就把警察叫來嗎?”

魏女士臉上的笑立刻戛然而止:“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著你來我公司鬧的這些天,我為什麼不出面?”

她皺眉:不就是因為慫嗎?不就是因為看自己是個女人,他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出面趕走,看重自己的面子嗎?

厲司城猜到她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厲氏集團的大總裁是個慫包,不敢出面啊?”

她還是把姿態擺得很高:“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這不是去找能把你繩之以法的證據了嘛,所以就耽誤了些時間,過了這麼久才請你上來,害得你在樓下丟人現眼好幾天,恐怕美名都傳開了吧?不知道你曾經的那些老相好,要是看見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人,原來私下是這個樣子,會做何感想啊!”

魏女士氣的站起來:“你錄下來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模樣特別欠揍,“我才沒有那麼大的閒情逸致去幹這個呢,我怕長針眼!公司監控錄的明明白白,但有些人願意把它整理成光碟,復刻很多張,一一送到你的那些老相好手裡面。”

他這個動作是和嚴新際學的,就是故意氣魏女士。

每次嚴新際在他跟前兒這樣搖頭晃腦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對方很欠揍,卻沒想到,還真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