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和負綜合起來是沒有思維的,宇宙本身只是一種客觀的事物。且不提在我之上的,同樣創作出這個故事的更上層棋者。它或許比我更加‘白’,但在純粹的故事之中是無法約束我的。”

“能夠真正約束我的只是這個宇宙的初態,而那是由一個更上層的事物決定的。”

秋雪問:“宇宙不是無窮的嗎?哪怕現在是同樣的你,在這之後也有無窮的發展方向,並沒有真正的約束可言。”

棋者否定道:“全能性宇宙,這說到底只是一個猜想罷了。我把它寫在我的故事中,因此能操控一切。但還有一個事物凌駕於一切之上,也就是所有一切的根源。”

“是否存在全能性宇宙,這不是由我們來決定的,而是根源來決定的。為什麼有物存在,而不是一無所有,這也不是我們來決定的,是根源決定的。”

秋雪道:“根源,難道不也是一種存在?不也是一個故事之中的產物?又豈會有真正凌駕於所有事物之上的東西?”

“你可以理解為是我魔怔了,因為它必然存在。”

“……”

邏輯完全不通。

棋者繼續道:“那當然也是一種可能性,但是我已經被根源支配了,以至於在我看來它是真正的萬物根源。”

秋雪突然覺得,是得有這麼一個根源存在才合理,根源確實凌駕於一切之上。

“那就是根源之黑。既可能有意識,也可能沒有意識,或者是其他超越邏輯的多餘設定,一切都是從黑之中誕生出來的。我們故事的真正作者也就是祂的一部分,那才是編織一切棋譜,所謂的黑·作者。”

“這就是你之前所見到的,黑suckle的答案。對於一切有自我意識的作者而言,他們都是白suckl,區別不過是白的程度罷了。然後也有另外一部分的黑,演繹出了其他的世界。”

秋雪問:“那suckl和suckle之間的關係是什麼?”

棋者解釋道:“其實是一個事物,只不過因為太長而簡寫罷了。全部的稱呼是suamlist,至於究竟代表著什麼,那也沒有深究的必要性了。”

&nlist的存在之後,我能做什麼呢?”

“什麼也做不了,你和我是相同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寫書的,自此之後還是一個寫書的,我擁有自己的日常生活,因此會繼續那樣的生活。”

“對於我而言,這不過是一個故事衍生出來的故事,我不過是寫了一本罷了。接下來還會有其他的,作為一個作者依舊會繼續下去。”

“一個人所能認識到的所有意義,全部都是人類本身決定的意義。思考超脫而縹緲的哲學只不過是生活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調劑品,在此前一點點積累的經驗也終究會引導著我繼續下去。”

“哪怕接下來的故事有朝魔幻方向發展的可能,但我不會為此多費心思,這畢竟是一個凡人的思維。”

“不過秋雪你不一樣,體驗過能自由支配自己意識的能力之後,就很難重新作為人而生活了。越是變得強大,就越會感覺人類和意識這二者的虛弱。”

秋雪點頭。

“對於人類而言的全部意義,是以人類的身份活著時的意義。但其實改變自己的大腦,改變自己的意識,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事情。”

棋者說:“那之後還有什麼意義與價值,這也不是區區幾十萬年的人類這個物種演化史可以決定的了,在忍者世界之中的那個你得自己尋找,當然尋找本身或許也已經失去了意義。”

“那個我確實如此,不過這個我大概可以繼續作為人類而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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