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終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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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泡泡都是一個全能性的宇宙。雖然這本書僅僅描述了忍者世界的故事,但因為在結尾時候巴別圖書館式的昇華,最終導致衍生出來的世界一併包含了一切。”
“在此處,我擁有作為故事編織者的支配者許可權,可以達到真正隨心所欲的程度。這個許可權也同樣賦予了你,除了會受到某些不可名狀物的侵擾之外,擁有真正意義上的全能性。”
秋雪可以如本能般地使用這種許可權,如他所願地鎖定了一個非常特殊的世界。
這枚泡泡的內部,同樣有一個棋者和一個秋雪,在觀測著內部的一個泡泡……
這似乎像是一個無止盡的輪迴,秋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周懸浮的依舊是無窮盡的泡泡。
等他重新將目光放在那個泡泡上,裡面映襯出來的圖景猶如延遲直播那樣,觀測著內在泡泡的秋雪似有所察地回頭,與他對上了目光。
“……”
既然是無窮盡的套娃,那又有誰能說自己處於最上層呢?
棋者卻伸出手指,簡單幹脆地戳破了這個世界的泡泡,終止了一切的輪迴。
等待了幾秒鐘,並沒有迎來想象中的世界終末。沒有在泡泡之外的棋者如同這個棋者一樣戳破泡泡。
“在剛剛的那一個瞬間,已經有無數個與你我相等價的意識永遠停止了工作。不過站在人存定理的角度,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只有還存在的你我才能繼續思考,繼續彰顯作為存在的這一事實。”
“現在,你我之間的差別就已經非常明顯了。你只是藉助巴別圖書館式的觀念,自己說服自己,覺得好像一切世界都是等價的,的作者並沒有所謂的支配者許可權。”
“那樣的世界確實存在。無論我怎麼進行干涉,真正廣義上的全能宇宙中屬於忍者世界的那種可能性都是恆定不變的,我不能抹消你存在的這一事實。”
“但與此同時,我也確實是故事的編織者。由於這個世界的特殊之處,我並不是依靠巴別圖書館式宇宙觀去碰巧地遇到一個等於內容的世界,而是真正意義上創造出一個由我隨心所欲支配的全能性世界。”
秋雪點頭:“不過這只是你與忍者世界的我的差別。在這個世界中的你我是完全等同的。”
“確實如此,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中創作,那麼同樣能做到這樣的支配。甚至你都不需要寫下故事,只需要在書的開端寫下‘巴別圖書館’就可以了。”
秋雪又搖頭:“站在人類的角度觀測,似乎你的世界凌駕於忍者世界之上,因為一切世界都可能是這個世界的衍生品,但不會是忍者世界的衍生品。”
“實質上,這不過是故事與情節的出入罷了。對於宇宙本身而言,強與弱的定義本身就是毫無意義的東西,刻意強調這個世界以及忍者世界的差異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
棋者笑道:“這樣一來,你與我的這番對話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我刻意強調彼此之間的差異,是想要說明我比你更‘白’。”
“白?”
“這也就是白suckl這一稱呼的含義。我不願意把自己稱為是故事的作者,這是因為還有更深層次的作者存在。”
“我的命運軌跡本身就在這個世界決定之初就已經決定了。從出生到成長,從長大成人到寫下二宮秋雪的這個故事,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因為我是按照棋譜演繹棋局的不入流棋手,所以固然在按照棋譜擺棋時極力復刻對決者當初的思想,也改變不了分毫的結果。”
秋雪說:“這就是決定論。”
“其實以人類的知識是無法定義非決定論的,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自由意志。不過有一種想法值得分享一下。”
“站在自我的這個角度看待問題,確實好像是被整個外在宇宙不斷地干涉著,猶如一個徹底的提線木偶一般。不過說到底,有沒有思維和只能這一點並不重要。自我既是可以是身體這一正面,也可以是整個宇宙這一反面。”
“可以是我被整個宇宙不斷干涉,也可以是我不斷干涉整個宇宙。當然也可以是整個宇宙不斷干涉我,整個宇宙不斷被我干涉。”
“如果說自我的這具身體有‘正思維’的話,那又有誰能說明另外的一部分宇宙沒有‘負思維’呢?”
秋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