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禪伸手點了一下陳盡仇的腦袋,說道:“小爺是誰啊,當時我救人時,唯獨不見一刀,那可不是就去斷劍山尋張淳風了?難道斷劍山還有什麼寶貝值得一刀去偷去搶?”

“只是……”

看著陳盡仇欲言又止,李道禪說道:“沒什麼只是。張淳風不收罷了,多大的事?你放心,只要小爺去了,他張淳風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若是他寧死不從,小爺就一棍子將他敲死,把長刀與他埋在一起合葬了。”

“老大,這可萬萬不行啊。”聽到李道禪這麼說,陳盡仇嚇得急忙說道。

李道禪一瞥眼:“有何不行的?反正張老頭也快歸西了,小爺正好送他上路。”

聽李道禪這麼說,慕容亦溫知道,李道禪有些醉了。只是長夜漫漫,又該將他帶往何處?這宮中可不是他們久留之地。

“久留之地?呵呵呵,你我還是早些離開才是。”呂法一聽到宇文修的話,然後說道。

宇文修面色從容淡定,只是他不經意間回頭望了一眼皇宮。

“伯父,那人看起來來歷不凡,為何你我不在那裡多待上片刻?”

“修兒啊,已經跟你說了,一看便知,陛下知曉此事,而且竟然沒有對此人有絲毫阻攔,還將文武百官退出皇宮,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所以,侄兒我才以為要留在皇宮,說不得有什麼意外收穫。”

呂法一笑道:“有些事不可輕舉妄動,尤其事關陛下。此事,你我只有靜觀其變,看陛下如何處置,才好再做打算。”

“伯父,陛下會如何處置那人?”宇文修問道。

呂法一略一思量:“這我也不知。既然那人乃是刺客,為何陛下不命人將其殺了,就算不殺,也應該捉住此人才是。可……”

看來呂法一不知李道禪的身份,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在個呂法一多談此事。此外,也只有如呂法一說的這般,靜靜等待便是。

“殿下,要是喝的盡興了,咱們該走了。”慕容亦溫說道。

李道禪臉色微紅,他問道:“走?你說現在咱們能去哪裡?”

“自然是離開皇宮。”

“離開皇宮?半愣子,你可知,這宮牆裡裡外外,有多少人在守著這裡?”李道禪看著遠處那些身穿黑甲之人,這便是李元長的禁軍,名為墨甲軍。

李道禪若是一人走,自然逃得掉,但身邊還有一個陳盡仇,武功還不足以對付這麼多墨甲軍,不僅如此,還有一個慕容亦溫,當然還有一刀。只是現在的一刀可謂是“刀槍不入”了,比李道禪還要厲害。

李道禪心中苦笑,看著一刀,這麼想著。

慕容亦溫雖然沒有察覺到墨甲軍,但他聽到墨甲軍的事後,雙眼一眯:“看來文師並沒有讓陛下答應。”

心中想著,慕容亦溫心中一沉,而李道禪卻不知他在想何事,他衝著遠處的那些墨甲軍大聲喊道:“諸位兄弟可口渴?一起來喝兩杯啊?”

只是墨甲軍乃是皇帝的禁軍,訓練有加,自然無人搭理李道禪。

李道禪一擺手,說道:“真是無趣。”

“如果再無人來,小爺真的就要動手了。”李道禪突然將手中的酒壺一丟。

思露閣中閉目養神的李元長終於緩緩睜開雙眼,對夜不闌說道:“夜老,將那小子帶到思露閣來,讓他休息。還有,明日,朕要上早朝。”

文無奇聽到後,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