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心中好奇一問吶,怎敢教訓您呢?”

“老夫當年跟張淳風之間比試,那說得話不能當真。張淳風也說過此生不再練武,可後來呢?你既然記得老夫要戒酒之事,那他張淳風的話,你不會忘了吧?”

“哎呀,這酒勁頭還真是不小。前輩,您還真別說,我怎麼就是記不得師父他老人家說過這種話呢?”

餘井水無奈一笑,看來當年的那個小乞丐,還是一如既往的護著張淳風。

“可見過張淳風了”餘井水問一刀。

這一問不好,一刀眨眼間淚如雨下:“我……我……”

“唉,你不說,老夫也懂了。你說你師父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為何要趕你走呢?不就是天賦差了些,練功夫笨了些,說話辦事太憨厚了一些?”

“前輩,您還是跟當年一樣,說話著實難聽。”

“哪裡難聽了?沒聽出來老夫這是在幫你說話嗎?”

一刀點點頭。

餘井水微微一笑:“行啦,既然張淳風肯見你,那便是還將你當作徒弟,如若不然,他定會叫道禪小子廢了你的功夫。”

“嗯。”

看來餘井水與一刀早就認識,而且還是故交。

“如今龍老怪死了,也算是聊了張淳風一件心事,不過似乎他張老頭還有一個徒弟吧?”餘井水看向一刀。

一刀卻沒有應聲,而是猛灌了自己一壺酒,說道:“他不是我師父的徒弟!”

“不是!”

“哦?那人又做了何事啊?”

一刀擦了擦嘴,說道:“前輩,來盤古城前,我心中便害怕,見了龍老怪之後,我還是害怕。”

聽到一刀沒有回答自己,反倒是如此說,餘井水問道:“為何?”

“就是怕。您也知道,我啊,學武不怎麼樣,又膽小如鼠。不過既然是對不起師父的人,我這個做徒弟的便要幫師父殺了。可我打不過他們,一想到跟他們動手,會死了,心中就怕。”

“人之常情,何必太過自責?”餘井水說道。

一刀搖搖頭:“我師父他嫌棄我笨,便不認我這個徒弟。不過他就是我師父,做徒弟的什麼都沒為他老人家做,實在是不孝。我啊,便想著如何報答師父的恩情。所以想到了三件事。”

“哪三件事?”餘井水給一刀倒了一杯酒,問道。

一刀嘿嘿一笑:“這第一件事啊,就是替師父贖回他當年當了的刀。”

“第二件呢?”

“第二件啊,一定得找慕劍清,理論理論,當年他如何對不起師父的,總得讓他認錯。”

“原來是這件事,那第三件呢?”

聽到餘井水問他,一刀卻沒有說下去,反而講餘井水給他倒的酒喝了下去,說道:“前輩,當年就是你慫恿我喝酒來著的。”

“哦?是老夫嗎?呵呵呵,年紀大了,記不清嘍。”餘井水一擺手,哪裡肯承認。

一刀則不在意,而是在心中想著要為張淳風做的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