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長聽到夜不闌的話,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看來平安王府早就對朕起了疑心,這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雖然法子不錯,但也犯了欺君之罪。平安王府不惜犯此大逆不道之罪,也要將小殿下藏起來。可見是害怕陛下會對小殿下不利。”夜不闌說道。

“不利?說起來,就算他是朕的侄子,但也是朕的臣子。他的命便是朕的。”李元長冷聲說道。

“話雖如此,但平安王府的大殿下在北境之時,命喪那裡,平安王府一定以為是陛下所為,這才將小殿下藏了起來,以防什麼不測。”

“若真是朕所為,他們的小殿下又如何能活到現在?若是朕所為,他平安王府早就沒了,朕又何必於多此一舉?”李元長譏諷道。

“陛下的心意,他們自然不懂。只是畏懼陛下罷了。”

李元長一抬手:“告訴平安王府,若真的想保住他們的小殿下,就讓他們將人帶回去。否則若是真的出了事,不要來責怪朕。”

“陛下為何不將事情與平安王府講明?平安王府的大殿下之死,確實不是陛下所為。告知他們,也好讓他們放下心中嫌隙。”

“朕現在跟他們講明,他們會信朕嗎?所謂君心難測,他們現在一定這般想。”李元長嘆了一口氣。

“若是小殿下真的出現了什麼差池,那麼陛下的謀劃豈不是讓他們打亂?”

“朕雖未天子,卻也只是凡人一個,又如何能左右的了所有人?但有些話,朕已經提點到了,他們若還是不信。朕大不了再做謀劃。只是平安王府這一脈怕是就要斷了。”

“老奴明白了。”夜不闌躬身道。

“平安王府的事變就這樣吧。那小子被天聖禪師帶走,你們要儘快查出下落。不然只怕又會出什麼亂子。”

“老奴一定會找出殿下的下落。還有一事,陛下,再過些日子,便是陛下的壽辰,皇后娘娘說,如今四海昇平,不如大辦一場,也好為陛下衝沖喜,陛下的病一定會痊癒。”

“辦壽辰?難道一個壽辰就能治好病?那麼天下豈不是不用什麼大夫,只要辦壽宴不就得了?”李元長嗤笑道。

夜不闌說道:“陛下說的是,但陛下的壽辰還是要辦的,皇后娘娘心中掛念,陛下總得回皇后娘娘一句才是。”

李元長沉默良久,說道:“你告訴皇后,這些事,便交由她來辦吧,不用來問朕。”

“看來宮裡終於有一件喜事了,呵呵呵。”

“夜老,這些日子,你將影衛十之八九調回皇宮之內了?”李元長突然問道,卻不再談壽辰之事。

“陛下明鑑,老奴確實吩咐影衛回宮。畢竟到了陛下的壽辰,還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夜老僅僅是因為朕的壽辰?那也不用將影衛調回,難道宮中禁軍不可?”李元長說道。

“老奴不是不信宮中禁軍,但影衛才是陛下的手下忠貞不二之人,將他們調回,老奴才放心。況且,皇宮外的影衛皆是黃庭武夫,比之禁軍更能護住陛下的周全。”夜不闌說道。

“這般說來,夜老還以為,朕的壽辰還是喜事一件嗎?”李元長嗤笑一聲。

夜不闌沉默不語。

“罷了,這些事就聽夜老的吧,不過日後朕只喝清水吧,等什麼時候溪景茶下來了,夜老多備一些。”李元長微微說道。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