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怪要殺李道禪?”

“可不是,這同門相殘最是有意思。而我來此,便是為了看著一齣戲。不僅如此,既然他們兩個想要你死我活,那我想著,到最後肯定會有一個活下來,這我可不想看到。畢竟是張淳風的徒弟,都死了才好,所以啊,我就做個好人,到時候出手送他們歸西!”

“你不能殺李道禪!”苟理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

“不能?為何不能?”廣知南笑問道。

苟理沉聲說道:“當時我是如何跟李道禪相識的,你也應該知道。所以我不會讓你殺他!”

“哦,這是念著他的恩情了。不過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嗎?”廣知南頗為不屑。

“攔不住,可我也要攔你!”

“哈哈哈……”廣知南突然捧腹大笑:“你省省吧,就你還想攔我?不自量力。”

“你若不答應,那我現在就廢了自己廢了自己的功夫,這應該不是你想看到的吧?”苟理看死死盯著廣知南。

廣知南仍是雲淡風輕,說道:“你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是有些頭疼,不過嘛……”

廣知南話音剛落,便已經來到苟理身前,手中十幾根銀針瞬間便插進了苟理身上的穴位之中。

看著一動不動的苟理,廣知南說道:“小子,日後威脅他人後,不要給他人還手的機會,記住了嗎?”

說罷廣知南走出屋子,跳到院牆之上,望向聽風樓。

而李道禪此時,手中提著酒壺一屁股坐在聽風樓樓頂。

李道禪一現身。院中有人便大聲喊道:“是李道禪!”

“你沒看錯吧,真的是李道禪?”

“那個李道禪啊?”

“唉,還能是哪個李道禪,就是那個啥了王劍聖的李道禪啊。”

“他為何來到此處,難道說,剛才龍前輩叫的便是此人?”

“他是龍老的小師弟,這麼說……”

……

一時間院子中的人不進在因李道禪出現在聽風樓而吃驚,更因為他與龍老怪的關係而詫異。

李道禪才不管這些人如何想,他望向院中,雖是輕輕一掃,但卻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李道禪嘴角一勾,這些人也在此地,不會是巧合吧?有些人對他還真是念念不忘。

不過李道禪此時可沒閒工夫管他們,他看向院中的龍老怪,笑著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見我,小爺就給你這個面子。”

“小師弟好雅興,居然提著酒前來。”龍老怪面帶微笑,說道。

“這不是聽說你這老東西要過大壽嘛,所以我想,你的酒小爺可喝不起,便自己拿酒過來了。而且,這酒,除了小爺自己喝,也得請你喝幾杯,畢竟你就要死了,小爺再不請你喝酒,怕就只能燒紙了。”

“你說什麼?竟然敢闖我聽風樓!”聽風樓的弟子拔出兵器,問李道禪。

李道禪嘿嘿一笑:“這話說的,什麼叫做闖啊,是你們的師父請小爺來的,不然小爺才沒心思來你們這裡。”

“放肆!老夫的小師弟,也是你們敢這麼怠慢的!”龍老怪呵斥道。

那些弟子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言,紛紛謝罪。

龍老怪看著李道禪良久,隨即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居然還會收徒?小師弟真是三生有幸啊,要比老夫幸運太多太多。”

“先說好,小爺可不是張老頭的徒弟,你們師徒倆的事可別拉上小爺。再說了,張老頭還在斷劍山活的好好的,有什麼事,你直接去尋他便是,幹嘛今日要找小爺麻煩?”李道禪翻了一個白眼。

龍老怪還是那副和藹老頭的模樣:“看來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沒有將全部事情告訴小師弟啊。那老夫就來做個好人,為小師弟解解惑。師父他老人家在斷劍山,這件事老夫早就知道,也去尋找多回。但每次都被師父他老人家趕出來,最後也是老夫心誠,便給了老夫一個機會,說有一日他會收一個弟子,而我想要之物就在那個弟子身上,若是真的想要便去那個弟子手上奪。小師弟,你瞧,這乃是師父親口所言,做徒弟的哪敢不從?”

“所要之物……”李道早就知道龍老怪惦記的是自己丹田之中的那顆珠丸。可他還是不禁皺著眉頭,咒罵了張淳風一句,這老頭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教自己武功的時候,讓自己廢掉其他三人的功夫,不僅如此,還讓龍老怪殺自己。張淳風當時沒有告訴他這些,他又哪裡會知道?不過,看著龍老怪志在必得的樣子,恐怕他想躲也躲不掉吧。

“你說的可是我丹田之中的珠丸?”李道禪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