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冷哼一聲:“別以為會這種功法,就跟我套近乎。既然你學了這種功法,就應該知道出自何人之手,為何還敢傷他?”

廣知南笑道:“我會這種公法又如何?我倒是好奇,這小子怎麼也會這種功法。”

“他會不會,用不著你來管。只是你不能殺他。”

“哦?為何,難道你能攔住我?”

雪清見童蛟如此痛苦,心中擔憂。想著前去瞧瞧,只是廣知南一抬手:“你還是不要插手。”

“我插手又能怎樣?別以為修為高,就可以肆意妄為。”

“這話說的恰恰相反,武功高,就是能肆意妄為。既然你如此關心他,適才所言似乎知道他的功法是跟誰學的,說來聽聽?”

“既然你認得他手中的竹笛,你說他的功法跟誰學的?”雪清記起童蛟之前跟他所說,此人一直詢問竹笛來自何處,可見此人認得這根竹笛,那麼自然曉得竹笛是誰的。

“就是因為認得,我才要問清楚。這麼說來,你也知道此竹笛原主是誰。若是不想他死,便說出來吧。”廣知南盯著雪清,想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要是我不說呢?”

“那他可就活不成了。”

雪清看看地上的童蛟,咬咬牙,繼續向童蛟走去。

而廣知南一眯眼:“怎麼,你難道真的想看他死不成?”

雪清走到廣知南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廣知南愣在原地,未曾阻攔雪清。

“童蛟,你沒事吧?”

童蛟死死抓住頭髮,卻不回答。雪清一轉臉說道:“你下手如此之重?”

“絕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為何他現在還是少年模樣?”廣知南滿眼的驚疑之色。

“至於為何,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不過莫要忘了,凡是學了此功法的人,可都要立下毒誓的,所以,你不能殺他。”

“呵呵呵,立下毒誓?今日你定要給我一個說法!”廣知南說道。

雪清冷笑一聲:“什麼說法?他是何身份,我已經跟你說明,這難道還不叫說法?倒是你,這功法從何學來的,或許應該給他一個說法吧?”

廣知南低頭沉默不語。

見廣知南沉默不語,雪清說道:“今日你要出手幫我們一次,講那個小姑娘捉住,就算是你報了習武之恩。”

廣知南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雪清,然後看向一旁的落晴,什麼也未說,突然仰天長嘯,那聲音刺耳異常,在場的眾人紛紛捂住耳朵。

廣知南走到落晴身前,手刀一落,落晴昏倒在地上。

“匠人帶走吧。”廣知南說著,深深看了地上童蛟一眼。

雪清見廣知南將落晴擊昏,這也省了他們的力氣。他對遠處丹陽說道:“還不快將人帶走?”丹陽猛地退後,來到落晴身邊,將她抱起就走。面對廣知南不分敵我,隨意出手,薛自雄也不敢多言,既然人已經捉住,又看到李道禪已經盯上自己,於是也翻過院牆,消失不見。

雪清扶起童蛟看了一眼廣知南,她帶著童蛟也跳出院子離開此地。

而陳盡仇想要起身去追,可卻站不起身,張合轍領著身後的影衛,不知該去追人,還是應該留在此地。

一刀則丟下手中的長刀,這刀用起來極為不稱手。他走到陳盡仇身前坐下,絲毫不在意一旁的廣知南。

“一刀,快去追啊。”

一刀撓撓頭,然後朝天上李道禪望去,李道禪對他點點頭,此時一刀才站起身拍了拍陳盡仇,緩緩站起身,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