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有何事啊?”

燕莜霜瞪了落秀吉一眼,說道:“給你熬好了藥,先喝了再去。”

落秀吉還以為是何事,急忙說道:“喝 ,快讓下人端過來。”

身邊的丫鬟也有顏色,聽到落秀吉的話,轉身去端出湯藥。只是這湯藥端過來,仍然冒著熱氣。

“這這這,夫人,為何湯藥還如此滾燙?”

燕莜霜瞪了一眼落秀吉:“我怕湯藥涼了,便在爐火上溫著。怎麼,不想喝?”

落秀吉看著湯藥,不是不想喝,而是因為燕莜霜如此體貼,心中甚是感動:“聽夫人這麼一說,我倒是捨不得喝藥了。”

“怎麼,難道還怕我藥理給你下了毒不成?”

“夫人說得哪裡話,有幸娶夫人為妻,實在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一旁的下人聽到落秀吉的這話,忍不住捂嘴而笑。

燕莜霜看著身邊的那些下人,臉上一紅,說道:“快喝了,出門找你的餘老前輩去吧。”

落秀吉喝了急忙喝了湯藥,然後除了院門。

自己匆匆忙忙前來客棧,卻並未找到餘井水。

“老前輩為何今日不在啊?”他心中思量,餘井水現在去往了何處。轉念一想,已經過了這麼久,餘井水出門了也實屬正常,他便在客棧中等候。

而在落秀吉走進客棧時,對面的窗戶開啟,薛自庸正巧看見落秀吉。

“槍王落秀吉?”薛自庸喃喃自語。

他隨即微微一笑:“看來武功盡失,他仍是那個槍王啊。”

薛自庸畢竟是江湖中人,雖然落秀吉認不得他,但他也不便在此人面前露面,於是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明日便是龍老怪的大壽了,十三這臭小子,故意大鬧府衙,想必是為了提醒有心之人,他十三已經來了。”

這般說這,李道禪的音容笑貌出現在腦海之中,薛自庸回想起的卻不是現在的李道禪,而是多年前他在北境遇到的那個身上有數道刀口的李道禪,那時的李道禪拉著一個小姑娘和一個瘦弱的少年,慌不擇路。

正巧碰上薛自庸,李道禪二話不說,拿著馬刀就砍向他。薛自庸那時豈能不是李道禪的對手,一招便將李道禪制服。

可李道禪不顧自己,反而看著那個小姑娘與少年,大喊讓他們快逃。

薛自庸覺得眼前的李道禪有些意思,便問他是否願意加入閻羅殿。

李道禪看向薛自庸,想也未想,只問了兩個問題,第一,能否放過小姑娘與少年;第二可否幫他報仇。

薛自庸只說了一句,放人可以,報仇只能試試。李道禪立刻答應他。

於是他便領著李道禪回到蠻子那裡。那時的李道禪冷,連眸子裡都像北境的寒冰一樣,絲毫感情都沒有。他拿著刀,砍殺蠻子,就像一個砍柴的少年上山砍柴一般。

薛自庸砍在眼中,他不知自己將李道禪引入閻羅殿,對他來說,是好是壞。可李道禪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加入了閻羅殿。

可加入了閻羅殿後的李道禪,再也沒有了當初殺人的那股氣勢,反倒是次次能放走一人便放走一人。

薛自庸這般想著,笑道:“你小子啊,還真是讓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