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師父一向很少對奴才說教,平日裡只是有事便吩咐奴才去做。”

“這麼說,夜老倒是甩手掌櫃的,你這個徒弟還真是撿來的不成?”

“要說,奴才能拜師父為師,實乃巧合。”

“哦?這件事,朕還真沒聽夜老說起過,你給朕講講?”

“陛下願意聽,拿奴才就講講。當時奴才進了宮內,一直做一些雜活,其實,奴才進宮前,也不過是農村的娃娃,所以苦吃的多了,自然不會嫌棄。但有一日,巧遇見師父。”

“那是什麼時候?”

“回稟陛下,就是在八年前的冬天,那年的冬天冷的厲害,奴才正在挑水,不慎摔倒。又無人幫奴才,奴才只能獨自哭泣。師父看到後,就幫了奴才,奴才當時並不知道師父的身份,心中感動,給師父課了幾個響頭。於是師父就收下了奴才。”

“原來如此,看來凡事都是緣分吶。”

“大概是吧。”

“哈哈哈,那看來朕和夜老的這個賭約,怕是要輸了。”

喜子沒有回答,李元長將筆放下。而夜不闌則站在門口:“陛下,老奴認輸。”

此時,一座山上。一刀看向李道禪,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李道禪莞爾:“好吧,咱倆都是心知肚明。不就是張淳風。他是你師父,可不是我師父。”

一刀擺擺手:“師父不讓我叫他師父。”說著,一刀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

李道禪問道:“那老頭真是奇怪,你這徒弟上趕著叫他師父,他不願答應。小爺是不想做他徒弟,他卻非要自稱我師父。武功練得高,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容易將腦子練出毛病。”

一刀趕忙捂住李道禪的嘴巴:“不敬。”

看著一刀那隻都能扣下一塊泥丸的手,李道禪心中泛起噁心,急忙推開他。

“呸呸呸。什麼敬不敬的。你是不是也該洗洗澡,去去你身上那些贓物。”

一刀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並沒有什麼覺得不妥。他嘿嘿一笑:“這樣防寒。”

“照你這般說,是否還可防刀劍?”

一刀想了片刻:“哪天試試。”

李道禪一拍額頭,和一刀說話,總能讓自己啞口無言。李道禪手拿匕首,比劃了幾下:“不要改日,今日便好。”

說著就要刺一刀幾下。一刀腳底抹油,極為滑溜,跑出破廟。

“還有你不敢偷的地方?要說偷看寡婦洗澡,山下怕是沒有,但若是說柴米油鹽,我覺得還是有不少。況且,這龍虎山上的都是高人,就算被抓住,也不會像那些鄉野村夫,不由分說,要打要殺的。如何,要不試試?”

一刀顯然被李道禪的話說動了心思,可是隨即又縮著腦袋,連連搖頭。

李道禪一拍一刀的肩膀:“你還挺機靈,這都說不動你。走吧,咱們今日就正大光明上一趟龍虎山,咱們還是先禮後兵。其實動手的話,還是算了,咱們兩個估計都不夠山上那幫道士塞牙縫的。”

李道禪帶著一刀大搖大擺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