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溪皺著眉頭:“不應該啊,本已經成勢,到底是哪幾步走錯了,竟然成了這樣?”

松照本就看不懂,他在一旁看了一眼後,聽到廣月說長溪已經快要輸了,便抬頭望天。

“松照師弟,又在想什麼呢?”廣月問他。

“在想何時能下山擺攤,上次被師父發現,若不是小師弟,我可是要面壁十日的,小師弟看來是我的福星。”

“就算福星也只能護得了你一時,你若再下山擺攤子,師父可不就是罰你面壁嘍。”

“師兄,你說為何師父不答應讓我下山擺攤?又不是大事。”

廣月笑了一聲,然後問李道禪:“小師弟覺得為何?”

“我剛來觀裡不久,也不知為何。”李道禪搖搖頭:“不過……”

“小師弟有話儘管講。”

“不過我覺得松照師兄若是賣的價錢不像在搶錢一般,或許就沒事。”

“小師弟都能看得出來。松照師弟,你聽明白了嗎?”

松照一皺眉:“師兄師弟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哈哈哈,看來有些事還是得自己悟。”廣月擺擺手。

此時長溪將手中棋子一丟:“不下了,不下了,我認輸。”

“既然長溪師弟認輸,那麼你可要替師兄我打掃屋子三日。”

“師弟我可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答應了師兄,我照辦便是。”長溪冷哼一聲:“都是你們在這裡吵吵鬧鬧,擾了我的心境,若是不然,我也不會輸。”

廣月笑道:“師弟這話說得可不對。下棋下的乃是心境,師弟心不靜,又怎怪我們幾個?”

“師兄此言差矣,心靜重要,可樹欲靜,風不止,又當如何?”

“樹未動,風未動,乃是師弟的心在動。”廣月指了指長溪。

長溪一起身:“我說不過師兄你,你們聊吧。”

說著,長溪站起身離開院子。

李道禪問道:“為何賈清歌讓你們叫我小師弟?我師父出身龍虎山不成?”

“難道師叔沒有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廣月說道:“你的師父便是我們的師叔文尋常,乃是師祖所收的徒弟,是我們師父的師弟,自然你就是我們的小師弟。”

“師祖?”

“是了,正是玄通師祖。”

聽到玄通,李道禪總覺得熟悉,好像有誰在他面前提起過,只是一時想不起。

“那我這位師祖可還活著?”

“當然活著,師祖雖然年事已高,不過乃是龍虎山的長壽星。”

“我能見一見師祖嗎?”

“見倒是能見,不過師祖可不住在龍虎山,一時還見不到,況且師父他老人家也不讓小師弟隨便出門。”

“話說賈清歌到底想怎樣?我讓松照師兄幫我問一下,他也不答應。”

松照說道:“小師弟,我可是跟你說過為何不願幫忙。”

“松照師兄吃魚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松照一轉身:“我啊,什麼都不知道。”

李道禪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