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盡仇在院中練武,李道禪在一旁瞧了一會,隨後站起身說道:“盡仇,你自己先練著,我去觀中走一走。”

“知道了,老大。”陳盡仇點點頭。

李道禪走後,當他連累之時,這才停下,坐在屋裡,擦著汗。

一刀在屋裡呼呼大睡,時不時嘴裡嘟囔著幾句。陳盡仇看著一刀,他可是記得當時一刀對戰蠻牙兒的場景。

原本陳盡仇著實看不上一刀,覺得他每日跟在李道禪與他身邊,就會惹禍,但一刀卻能輕而易舉打敗讓他恐懼的蠻牙兒,因此對一刀的看法大變。

一刀自那之後又變成痴傻的模樣,現在正在呼呼大睡。對於他來說,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事情。雖然身是乞丐,卻灑脫的像個神仙。

李道禪沒走多久,一刀打著哈欠,屁股一翹,放了一個響屁。

這引得陳盡仇笑了兩聲,一刀嘿嘿笑了兩聲。

陳盡仇問道:“一刀,你跟誰學的刀?”

一刀不知道想到何事,竟然如同一個嬌羞的姑娘,在那裡傻笑。

“你夢到娶媳婦兒了?”陳盡仇打趣他。

一刀連連點頭,又露出那兩顆豁牙。

“老大天天唸叨要給你娶媳婦兒,你又不願意。”

一刀搖搖頭。

陳盡仇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問了一遍:“一刀,你跟誰學的刀法,這麼厲害?”

一刀還是不說話,見到他這個樣子,陳盡仇只能作罷。

如今李道禪在龍虎山不少人也都認得他,走在觀裡,有掃地的道童對他施禮:“小師叔好。”

李道禪點點頭,他問道:“松照師兄在何處?”

“在院子李下棋呢。”

李道禪伸手在小道童頭上摸了兩把,然後笑著向院子裡走去。

看到有兩人正在對弈,還有一人在一旁觀看。旁觀的正是松照。而李道禪所想不錯的話,那下棋的一個長溪,另一個就是廣月。

李道禪也不心急,走到棋盤旁,也細細觀看。

雖然他棋藝不精,但是還是能看點出門道。站在一旁的松照一抬頭,看到李道禪,臉上露出笑容:“小師弟,你也來看棋?”

“看不太懂。”

松照笑道:“我也看不懂。”

一聽松照的話,李道禪忍不住莞爾:“那師兄為何還看得這麼認真?”

“做做樣子而已,嘿嘿。”

“這位便是小師弟?”開口之人一張國字臉,兩道濃眉極為顯眼。

“就是他了,廣月師兄不是見過?”松照對廣月說。

“那時的小師弟還年幼,如今變了不少。”廣月笑道。

轉眼已經過去十餘年,廣月若是能認得出李道禪那才怪。

“如今來到了龍虎山,便安心住下,在龍虎上,可沒人能夠傷的了小師弟。”

李道禪說道:“多謝廣月師兄。”

長溪一皺眉:“師兄師弟,你們莫要說話。”

廣月卻臉上露出得意地微笑:“小師弟啊,你別怪長溪,他現在大龍已經被我斬掉一半,已經回天乏術,心裡著急才會這般說。”

李道禪再看棋盤,白棋已經佔盡優勢,黑棋在做困獸之鬥。

“不就是一條大龍而已,廣月師兄不用得意。”長溪嗤笑一聲。

“那我就等師弟想出法子,不急啊,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