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位,你們跟著小爺做什麼?”李道禪拜別餘進水與古云,獨自離開。

經過多日,終於衙門傳回訊息,馮國公聽聞自己被搶的金銀找回後,不禁大喜,好好嘉獎了豫北鎮的縣太爺,還有張餘笙等人。

並讓衙役回來告知縣太爺,說這些山匪作惡多端,早早殺了了事。在大堂之上,縣太爺根本沒有任何審問,寫了罪狀,讓人強壓著那些山匪按了手印,便拖去刑場斬首示眾。

這件事算是了了,李道禪終於可以啟程。只不過當他一出院門,就看到張餘笙帶著華青囊站在街上。張餘笙冷冷看著李李道禪,也不說話。李道禪可早就已經把他二人拋之腦後,誰承想又來堵他。

“你就是賊!”聽到李道禪的話,張餘笙指著李道禪說道。

李道禪哭笑不得:“我說黃毛丫頭,小爺之前對你算是客氣的了,都說了小爺不是,你還來找麻煩。”

張餘笙說道:“本姑娘特地讓人查了一下,領你走之人根本沒什麼表弟,都是他的一面之詞。既然你身份不明,說不得就是和山匪一夥的。”

“就算小爺不是誰的表弟,又怎麼能說小爺就是山匪?”李道禪說道。

華青囊在張餘笙身後,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搖搖頭。

張餘笙看著痴傻的華青囊,說道:“傻青囊,你先別說話。”

李道禪看著與黑夜時分判若兩人的華青囊,一臉好奇。張餘笙見李道禪盯著華青囊看個不停,擋住他,說道:“既然本姑娘沒證據,那就打算跟著你,若你是山匪,遲早會路出馬腳。還有,有個山匪從大牢裡逃了出來,本姑娘覺得一定和你有關係。”

“隨你怎麼說。”李道禪不想再與這個姑娘掰扯。

他被抓的那一晚,就已經跟這位姑娘說過,到了今日,她還是認為自己是山匪,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揹著木匣,從張餘笙身邊走過,張餘笙帶著華青囊跟在他的身後。不管李道禪做什麼,張餘笙都離他不過三尺遠,就是他上個茅廁,張餘笙都在外面守著,也不顧男女有別。

離開豫北鎮已經一日,李道禪不斷想著法子,如何甩開這個張餘笙。可每次自己成功後,不久張餘笙便能找到自己。試了多次,他終於作罷。

此時李道禪坐在一家酒館內,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張餘笙,問道:“女俠,你上輩子是不是一條狗?”

“你上輩子才是狗呢!”張餘笙聽到李道禪的話,瞪著眼睛說道。

李道禪擺擺手:“你別放在心上,小爺可不是罵你。只不過小爺甩開你數次,為何每次你都能重新找到小爺?若不是漲了一個狗鼻子,那你還真是天賦異稟。”

“哼!本姑娘告訴你,就算你有本事再甩開我們,本姑娘還是能找到你。不信的話,儘管試試。”

“我有什麼不信的,一次兩次且不說。這都這麼多回,你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法子。小爺才不會閒的沒事,陪你遛彎玩。”

張餘笙臉上帶著傲色:“明白就好。如果你不是山匪,就不要做賊心虛。本姑娘也不會隨便抓人。”

“我倒不怕你抓小爺,可是你天天這麼跟著小爺,也不是個事啊?小爺還有要緊的事做,要不您就高抬貴手?”李道禪問道。

“不行,還沒抓住那個逃出大牢之人。等到抓到了他再說。”

聽到張餘笙這麼說,李道禪恨不能在胡二還在餘井水的家中時,就去衙門告狀抓人。現在多了兩塊狗皮膏藥,讓他實在不自在。只是他現在也不知胡二去了哪裡。那一晚,四人吃過飯,胡二與李李道禪一同喝酒,二人差點將餘井水藏得酒全部喝光,昏昏沉沉睡著後,第二天醒來時,胡二已經離開。

胡二要走,李道禪也不會多餘去問他去了何處,畢竟他與胡二可沒什麼交情。又看到胡二竟然能勝過餘井水,李道禪心知胡二不簡單,畢竟是一位地仙武夫。

看胡二的樣子和餘井水好像頗為熟悉,可看胡二的容貌,也只不過不惑之年,又是如何認得餘井水的?李道禪在心中思量著。

張餘笙一拍桌子,說道:“本姑娘可警告你,不要打什麼鬼主意。”

李道禪嘿嘿一笑:“女俠本事了得,我哪敢動什麼歪腦筋。不過我有句話想問女俠。”

“什麼事?”

“真的只要找到那個逃出大牢之人,姑娘就能放過我?”

“本姑娘都說了,到時候再說。”張餘笙說道。

當今之計,只能先找到胡二,不然這個姑娘當真是不肯罷休。可是要去哪裡找胡二呢?

李道禪也不知眼前張餘笙為何如此耿直,既然縣太爺都不願釋出榜文找胡二,她為何如此急迫。說的也是,那位縣太爺幫馮國公找到了被搶的金銀,又捉住了山匪,本是大功一件。若是告知馮國公竟有一個山匪從大牢裡逃走了,豈不是自找麻煩?

李道禪點了些酒菜,自己一邊吃一邊客氣地說道:“女俠既然要跟著我,總不能餓肚子,不妨一起吃。”

張餘笙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說道:“不用你好心,本姑娘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