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閒從背後摟住杜十娘,發現對方沒有反抗後才說道:“我可聽說你開茶會開的頻繁,都把杜七冷落了。”

“也不能和小孩子一樣整日粘著她。”杜十娘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孩子?”石閒哼了一聲:“我可不是喜歡你,抱著你睡……就好像抱著家裡的小花一樣。”

“好好好……”杜十娘無奈。

石閒將臉貼在杜十孃的後心處蹭了蹭,然後才感興趣的問道:“十娘,青姨收了個徒弟,算是杜七的丫鬟?還是你的丫鬟?”

杜十娘閉上眼睛道:“算是我的侍女吧,和翠兒差不多。”

“那不又是我的一個小細作?”石閒故作驚詫。

“呸。”杜十娘啐了她一口,接著道:“你壓著我頭髮了。”

石閒連忙抬起胳膊,接著聽到杜十娘打了個一個哈欠,於是將接下來所有想問的全部憋了回去:“十娘,睡吧。”

“嗯。”杜十娘拭去眼角的淚珠,不再出聲。

很快,呼吸均勻起來。

這一次才算是睡著了。

石閒看著杜十娘髮絲略顯凌亂的白皙後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埋在被子裡。

自己不該是那麼安分的姑娘,現在十娘就在眼前睡著,怎麼都改該動手佔她的便宜才是……可她現在一點作弄人的慾望都沒有,反倒是真的困了,身體中起了一道暖流,十分舒適。

十娘不在的這些天,她也沒有睡好過。

石閒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心道她睡了,那我也該睡了。

……

與樓上的溫暖相似,樓下也是一片融洽溫馨。

“小姐,十姑娘教你練琴了?”明燈在杜七耳邊嘰嘰喳喳,一直都沒有停過。

“嗯,可我不是那麼適合練琴,相對來說……秋水姐要強許多。”杜七說道。

“秋水姐?啊……是石閒姑娘說的那個新來的姐姐?”明燈略顯緊張。

“是很好的人。”杜七捏著明燈的手讓她安心,之後看著面前的三個小姑娘,想著之前翠兒自然的使喚安寧和白玉盤幹活的模樣,心道她和十娘不在,翠兒姐倒是成了十樓最受歡迎的姑娘。

仔細去想。

她周圍的關係中,除了她,似乎只有翠兒是和每一個姑娘都十分親密的……甚至她都比不上翠兒,安寧先不說,這個姑娘滿腦子都是翠兒姐。

像是白玉盤,雖然杜七很想和她好好相處,可是白玉盤太過死板,與自己相處的時候戰戰兢兢……絕非姐妹那般的親密,可是白玉盤在和同為侍女的翠兒相處的時候就極其放鬆,儼然一副將翠兒當做姐姐看的模樣。

杜七看著安寧,說道:“安寧,你的事兒……現在怎麼樣了?還有人欺負你嗎?”

欺負?

明燈和白玉盤皆是有些奇怪。

安寧姐姐可是常管事喜歡的姑娘,誰能欺負的了她?

安寧自己也是一愣,旋即才想起杜七說的是什麼,她曾經隱晦的與杜七說過自己作為禪子被人以大義逼迫做不喜歡的事兒……

沒想到她自己都快忘了的,七姑娘還記得呢。

安寧心裡暖暖的,內心承認自己和杜七算是閨蜜,摸著杜七衣角的銀兔毛髮,抬頭說道:“事兒已經過去了,那些人都回去了。”

佛門在這一次雖然沒有道宮傷亡的厲害,卻也傷了些許元氣。

不過得到了兩株仙品悟道竹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沒想到南荒這麼貧瘠的地方竟然真的出土了這種至寶。

後來她就沒有關注了,她既然不打算回淨土蓮宗做什麼住持,自然也沒有過問悟道竹的事情。

佛門甚至因為要處理悟道竹,連她這個禪子暫時都管不得了,她這些時日在春風城黏在翠兒身邊,沒有再被人打擾,過的還算快活。

“那就好。”杜七點點頭,接著視線放在從一開始就沒有怎麼說話的白玉盤身上。

從來了月事之後,白玉盤幾乎隔幾日就變了一個人,比起一開始瘦瘦的乞兒模樣,她現在身子逐漸發育,面容也長開了一些……穿著一襲白色絨裙,長髮束了一個低馬尾,文靜而好看,放在整個春風城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