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住這裡?”

“這我不清楚,我找到人的時候他們就住這了。”

“他們?她跟誰?”

“附近法醫大的學生。”

“法醫大……法,醫…。”老歐記得,法醫大學離這邊還挺近的,據說法醫學生們實習解剖的遺體來源,是有人私下售賣給他們學院,但真實與否,無法查證。

忽的,他想到了一個人。

老歐掏出手機,點開露娜的朋友圈秀恩愛照片。

“認不認識這個人?”

“嗯……”

“到底認不認識!”

楊昭武腦袋向左又向右的歪著,“好像認識!”

老歐睜大眼。

“又好像不認識。”

“想好了再說話,我把照片發給你,你想起來了,就告訴我。這關乎到一個小女孩的命。”

“好,我回去再想想。”楊昭武盯著照片裡面留著寸頭的男人,陷入回憶中。

大概在一年前,楊昭武接到一筆生意,讓他去跟蹤一個男孩。

來人沒說自己是誰,顯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在各大媒體都在報道s市布偶殺人案死者時,楊昭武並沒有想到是他的僱主出的事。

畢竟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按照僱主給的偷拍照片,楊昭武開始利用自己的人脈四下打聽這個“男孩”的下落。

皇天不負有心人,楊昭武用了將近三個月時間才找到“他”的住處。

“他”曾經出現在法醫大里面,也是透過這一點,楊昭武才以此為中心在附近出租房開始查詢。

“他”跟法醫大里面的人同居了,對方也是男人,但楊昭武並不清楚對方是學生還是老師,亦或者是其他身份,但楊昭武猜想對方應該是學生,因為衣著比較年輕化。

那時節,南方的冬天溼冷多雨,男人不愛打傘,就經常把連衣帽一戴就取代了帶傘的麻煩,男人經常******,脖子掛著一個木製的十字架。

“木製十字架?”

“那個十字架不是飾品店那種鋁製的,外表還鍍著一層蠟,怎麼說呢…做工有點粗糙,十字架還是歪的,應該是自己手工製作的。”

老歐想起,慕容子骸脖子上,也有一個十字架,不過不是歪的,外表也是鍍著一層蠟。

楊昭武在他們出租房對面的廢棄廠房的二樓用望遠鏡觀察了他們三天。

這個工廠從前是冷凍食品製作工廠,因為失誤,地下室冰窖凍死了人後,這個工廠就惹上公司,沒多久就倒閉了。

楊昭武在得知“他”下落後就立即告訴了僱主,僱主付了首款,讓自己繼續跟蹤“他”,把“他”活動的情況列出個時間表來給她。

楊昭武把自己那三天觀察“他”的活動情況記錄本拿給老歐。

“第一天。

12:37起床,洗漱,男人帶飯回來,吃飯

14:30寫字,發呆,發病,寫字,發病

16:50洗澡,洗衣服,晾衣服,折衣服,男人帶食物回來,做飯,洗碗,拖地,給夕陽裡的花澆水。

18:50寫字,發呆,發病,寫字,發病,寫字,發呆……反覆。

10:50 吵架,哭泣,男人道歉,和好,左愛。

第二天。

12:40起床……”

老歐看了一下,這三天的情況都差不多。錢朵為什麼要她的活動時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