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歐抓到一個重要的人證。

慕容子骸找上門後,錢朵僱傭了一個私人偵探去跟蹤過慕容子骸。

錢朵有兩部手機,一部在警察局備案,另一部手機她很謹慎的藏在保險櫃裡,在她死後,財產公證人過來清點財產時,才發現這部手機。

手機裡面只有一個電話,就是楊昭武。

“警察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並不知道我的的當事人就是錢朵。”

“她僱傭了你去跟蹤慕容子骸,你會不知道?”

“僱主有權不告訴我們姓名的。”

“那我們剛剛找到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跑?”

老歐雖然年近60,好在身子骨還算不錯,他透過線人的訊息得知楊昭武的落腳處後,就獨自前來了。

那時的楊昭武正在一個私人賭。場上跟別人玩21點。

當老歐用手拍在楊昭武肩膀上後,“你是不是楊昭武。”

他當即驚慌失措的丟下籌碼跑了,一直追了楊昭武六條街後,體力不濟的楊昭武決定投降。

“”

“我那時以為你是他。”

“他為什麼追你。”

“我跟蹤人家被發現了,他死命的掐我脖子,想置我於死地。還好我死裡逃生,躲過一劫。”楊昭武捂著脖子上被指甲插傷的五個窟窿印,眼裡寫滿後怕。

“但你也沒敢去公安局舉報。”

“畢竟是我先跟蹤別人,而且我收了僱主的錢,也不敢隨便報警。”

“那個人,殺了你的僱主錢朵,手段極其殘忍,你應該有看過新聞報道。”

楊昭武繞繞腦門,他確實沒想過會是那個人殺的人。當時逃過一劫後,僱主也沒把尾數付給他,他搬了家,也沒有這個膽量冒險再去那個地方。

老歐跟著楊昭武來到一處s市北部郊區外。

這附近沒什麼高大建築物,他們順著一條長到可以連到山體的瀝青大馬路一直走到盡頭,再往西拐進一條老巷子,就可以看到錯落的老式房子。

老式房子對面是一座很大的廢棄工廠,兩層高,牆體破碎,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生鏽嚴重的工廠裝置,往北看去可以看到一座墓園,靠山而建,剛剛他們來時,還看到路邊停著一輛殯儀車。大白天的,不見一人,一到晚上,更是靜的出奇。

六七十年代的老房子,錯落有致,有煙火氣十足的煙筒,有歷盡滄桑的屋瓦,但有無一人居住。

屋外擁擠小巷也是青石板鋪成的,還沒被水泥路代替。

“這邊還沒拆遷?”

“太偏了,沒人願意來開發。”

“也對。”

楊昭武帶著老歐來到她曾經住的地方,發黃的牆體,木質的門,綠漆斑駁掉落,門與牆用鐵線固定著。

“這房子有被火燒過的痕跡,而且還是故意縱火。”

“這我就不清楚了。”

“是錢朵放的吧。”

楊昭武不說話了,他害怕自己成為幫兇之一。

門外右邊有個鏽跡斑斑的鐵架臺,放著一個已經坍塌軟化的紙箱子,紙箱子已經發黴軟化。連同一起敗落枯萎的,還有一些小盆栽。

老歐想起她小說裡面六六跟養父住的地方。

心想,那個發黴的紙箱,可能真的養過一隻病小貓。

她的環境描寫,其實大部分都來自於現實。

左邊有窗,窗框是塗著暗紅色的。外面掛著一條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白色吊帶,白色吊帶已經髒黃不堪。

看得出,平時他們的衣褲都是晾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