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初神色有些落寞,語氣有些猶豫:“她回來了。”

張雨拍著腦門:“對!對呀!慕容子骸已經回來了,老歐!三個月前,就回來了,露娜告訴過我的,她是露娜的表姑。一直忙著辦案,竟然沒想起這件事!失誤失誤。”

顧如初繼續道:“慕容子骸,是木齊的大女兒,失蹤的女孩是木齊的私生女,也許……應該給慕容子骸的指紋,做一下配對”

老歐:“包裹頭顱的白色膠帶上的指紋!”

老歐恍然大悟,他忽的嚴肅起神色,站起來:“嫌疑人出現了!”

黑板上,赫然寫上了“慕容子骸”四個大字,用紅色粉筆重點全了出來。

張雨瞪大眼睛:“您老?該不會懷疑慕容子骸!”

老歐氣息浮沉不定:“得查清楚,慕容跟錢朵之間有沒有過沖突。”

沒多久,遺漏的部分重要資訊填補了出來。

“慕容子骸失蹤後,她的父母找了她20年,20年期間,父母關係破裂,錢朵上位,木齊的夫人慕容艾死後,錢朵說服木齊,給慕容子骸申報了死亡證明,慕容子骸名下的財產全部轉移到錢朵女兒身上了。”

張雨:“錢朵幫傭也說了,7月份時候,有個啞巴男孩來過家裡。七月份的監控影片也掉錄出來了,確實是慕容子骸。慕容子骸七月份時,偷偷進過天堂灣小區,在找到11棟別墅後在門口跟錢朵發生過口角和肢體衝突。”

影片裡面,確實有一個男人裝扮的人在跟錢朵一直比劃著,他很焦急的在自己帶的筆記什麼寫著,他很想進來,錢朵卻死死的守著門不肯讓他進來,一直用手指指著他。最後,錢朵還打了慕容子骸一巴掌,打電話叫小區保安過來,把她轟出了小區。

張雨怒怒的罵了一聲:“什麼女人,死了活該,鳩佔鵲巢就算了,現在女主人的女兒回來了,她還這麼囂張。”

張雨打心裡看不起這種“白手起家”的撈女。

顧如初陰沉著臉:“佔用了她的家,霸佔了她的爸爸,還搶奪了她的財產。錢朵把她本該屬於她的東西都搶了。”

張雨越聽越怒:“她喵的!要不是女孩不見了,老子都不想替這個錢朵破案。”

老歐:“你們都夠了,我們是警察,辦案不能摻雜著個人情緒的。”

張雨,顧如初收斂了自己的個人情緒繼續討論案情。

張雨把收集來的照片貼在老歐圈著“慕容子骸”四個字上面。

照片上,慕容子骸冷感的氣質都快流出照片。

她理著寸頭,衣服也是男款的寬鬆衛衣,毫無感情的看著遠方。

她屬於五官很驚豔,氣質卻很寡淡的型別。眼睛跟木齊很像,瞳孔是棕色的,眼窩偏深邃,眉骨微高。

像男人很美,像女人很媚。

顧如初:“她很像她爸爸。”

張雨:“女兒都像爸爸。”

顧如初:“可她爸爸卻不要她。”

張雨:“你說,她是不是就是她爸爸的緣故,所以……”張雨比了割脖子的手勢。

老歐扶著下巴思考著,“。張雨,你明天上門採集慕容子骸的指紋。如初,把膠帶上面的指紋跟慕容子骸的對比一下”

兩人都應聲說好。

慕容子骸10月尾,暈倒在路邊,路邊的清潔員阿姨發現,打了120送去醫院檢查。但她好像收到刺激,精神狀態很迷離,身上沒有其他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醫院就報警了,再後來登了報紙,李霖,也就是露娜的爸爸,就來認人了。

老歐:“她現在還在接受精神治療嗎?”

張雨:“是的,醫生說她有抑鬱症傾向。。”

老歐:“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在找當年給莫子許借住的學生——白恩慈,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白恩慈就是慕容子骸。山裡人都以為白恩慈是土生土長的山裡人,但她其實是被拐賣進那個山的。就是在這種前提下,她遇到了同樣是s市來的莫子許。她們會有什麼樣的對話呢?”

很多東西,之前完全接不上的,如今卻像打通任督二脈一樣,全部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