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航是怎麼看她的?

他也讓她住在豪宅裡,用糖果、珠寶、華服包圍她,送她房子和車,帶她出入各種場合,把正牌女友的銘牌別在她胸前。

然後他要結婚了,和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那麼巫雨清算什麼?圈內皆知的,宗政航的二房?

宗政航是不是覺得巫雨清和她媽媽一樣,跟著有錢人,不領證的情況下也能高高興興過日子,精心備孕生孩子,一個不夠生兩個。

好一對菟絲花母女,媽媽上位企業家,女兒攀上的高枝更是讓人咋舌。

巫惠敏甚至比巫雨清好得多。起碼巫惠敏同居五年的男友沒有另一個家。

宗政航把過去的一切甜蜜都毀了。

巫雨清提出分手,立刻分手。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這不僅僅是背叛,這是踐踏,是侮辱,是把巴掌甩到臉上。

宗政航不同意分手。他把她關在房子裡不讓她出去,直到他出差回來。

等他回來,聯姻的事自然沒了下文,好像專案意向的中止意味著曾經的接觸和洽談都不複存在。

他對巫雨清求婚。婚禮立刻籌辦起來。

巫雨清不同意。她不要和宗政航繼續下去,可她連房門都出不去。

宗政航不覺得另一個自己會在和巫雨清戀愛的情況下,與別人結婚。

他皺眉:“他和別人領證了?”

這個混蛋。這麼做,巫雨清重生後會願意和他在一起才怪。

真是害人不淺。連累他一開始就沒有和她情投意合的可能性。

“沒有。被我發現後他立刻結束了和別人的交流,對我求婚了。”

宗政航看著巫雨清,她不可能答應求婚。

但她的意願早就不重要了。

前世不重要,今生也不重要。

宗政航握住巫雨清的手,緊緊握住。

他傷害她,重來一次,他還是傷害她。

可是不抓在手裡,蝴蝶會飛走的。

巫雨清看著沒被握住的另一隻手,畢業後練琴次數少了,指甲修剪的次數隨之減少,一不留神就長長。最近演外科醫生,倒是因為角色需要剪了短指甲,彈琴或是拿手術刀都很方便。

“其實我們的婚禮和陸海的差不多,高檔酒店,請好多好多人,就是不在夏天。”巫雨清說,“你把婚禮定在你過生日的那一週了。”

宗政航沒有糾正她說的“我們”“你”不是現在的他們,不是自己。

“你們結婚了。”他想到衣帽間的婚禮,巫雨清曾在衣帽間穿婚紗給他看。

原來她早就穿過婚紗。

“沒有。”

“婚禮前兩周你同意我出門,陪我買冬裝。”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巫雨清覺得之前吃的栗子現在消化完了,去廚房熱家政做好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