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靈祟(第2/3頁)

“你跟我有什麼不好說的？”

“……沒。”

虞礄的確沒男朋友，那個未婚夫，也是籤協議的。

打量虞礄片刻，田護士笑道：“當時護士長介紹我過來，跟我講了不少你們母女的事。本來虞太太得了這病已經夠艱難，結果又中了風。說句不好聽的，別人家遇到這種事，可能也就不治了。倒是你一直不放棄。你媽有福氣，養了你一個，頂人家十個。”

虞礄笑了笑，她沒那麼高尚，不過想要保住自己的家。

“我給你介紹物件要不要？”田護士打量著虞礄，“看你這擔子太重，找個人幫你分擔，你放心，一定老實厚道，知根知底。”

田護士的熱心，讓虞礄無比尷尬，只能找藉口拒絕。

好在一個重要電話打進來，虞礄暫時把這事糊弄了過去。

“爸爸，用不了多久，媽媽的手術就可以做了。”虞礄開著手機擴音，靠在虞太太的枕邊道。

每月二十號，虞伯楊都可以在監獄打親情電話，這是一家人難得的團聚時光，雖然隔著無線電波。

虞太太側頭看著虞礄，眼神裡盡是溫柔與疼惜。

“媽媽，加油，”虞礄探過身，和虞太太貼了貼臉，“等您好了，咱們一起努力，讓爸爸能早點出來。”

“別管我了，”那邊的虞伯楊忙道：“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我前幾天拿了一個‘勞動積極分子’，現在好好表現，我爭取減刑。其實刑期也沒多少了。”

“您別管，家裡的事，現在我做主！”虞礄說著，替虞太太整了整被子。

呵呵笑了一聲，虞伯楊繼續道：“礄礄，爸爸對不住你媽和你。等熬過這一段，我出去之後一定好好努力。爸爸琢磨好久，明年你大學畢業，如果可以，還是繼續唸書。家裡賣房子的那些錢，我估摸給你媽治完病，還能剩下一點，夠你們倆生活還有你上學。真要手頭有什麼急用，跟你堂伯父去借吧。他答應過我，會照應你們孃兒倆。”

“哦……好。”虞礄笑著敷衍。

房子被沒收的事，虞礄特意拜託律師，不要告訴虞伯楊。至於找虞伯年借錢，虞礄也試過。這其間發生的一切，她打算嚥進肚裡。

床上的虞太太忽然變得煩躁，似乎想說什麼，“啊”地叫了一聲，聲音虛弱而無力，可臉卻通紅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虞礄。

“媽？”虞礄注意到不對了。

“礄礄，那邊怎麼了？”虞伯楊也覺察出了不對。

“田阿姨，幫我叫醫生。”虞礄顧不上回應，一邊按下床邊的呼叫鈴，一邊轉頭朝門外的田護士大叫。

虞礄走出醫院時，後背已經溼透，冷風一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剛才虞太太的血壓突然飈高，幸虧醫生及時趕到，做了緊急處理。雖然沒有出什麼大事，可也讓虞礄和手機那頭的虞伯楊嚇得不輕。

虞礄疑惑，她媽媽突然激動，可能是因為聽到虞伯年的名字。

天色已經晚了，虞礄瞧見路邊停著的幾輛共享單車，抬腳走了過去。

雖然秦小姐一直催虞礄搬進醫生宿舍，不過考慮到之前租的房子押一付三，已經交過定金，退都不能退。實在心疼花出去的錢，虞礄打算再住上一陣，說不定幾個月後虞太太就能出院，正好一起搬去霍家的房子。

“虞礄！”有人在近處招呼了一聲。

虞礄循著聲音看過去，臉不由一沉：“有完沒完？”

那個狗仔居然還沒有走，一隻腳跨在輛單車上，正嬉皮笑臉地看過來。

“卡已經賣給我了。”虞礄警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