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雙眼睛,尾隨在她們身後。

疲憊的倆人,不知道身後有關尾巴。

“公子,姓魏的人家,以前都住在魏家巷。”

經過路人的指引,倆人終於來到了一處破敗的小巷。

“魏家巷只有三戶人家有小院,有一個小院,十年前就遭了難,沒有人了。”一個老翁告訴鄭楚兒。

“十年前?”

十年前就遭難的小院,應就是她們要找的院落。

可望著多年無人住的小院,鄭楚兒失望的坐在地上,不想起來了。

“女郎,地上溼,別坐了,看,這裡有燒飯的鍋臺,鍋裡的飯還熱著。”翠柳忙哄道。

吸引鄭楚兒的,是灶臺旁邊的一支柺杖。

“老伯?”

鄭楚兒從坍塌的圍牆,奔出後院,中午看到的那個老伯,已倒在了血泊中。

“醒醒,老伯。”

老伯艱難的睜開眼睛,望著鄭楚兒,欲言又止。

“老伯,我們來自齊國,想知道十年前,一個尼姑帶著一個小孩,從魏國來看病,那個小孩病可好了嗎?”再不問,就沒有機會了,翠柳急道。

“明湖亭下………”

魏惠存說著,驚恐的望著倆人的身後,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一雙眼睛,露著怨毒的光,一隻手冒著黑煙,對著鄭楚兒的後背拍了過來。

“女郎,小心。”

翠柳一把推開鄭楚兒,抱起腳邊的一塊石頭,擋在了鄭楚兒的前面。

但偷襲之人,掌力之大,翠柳胸前的石頭被擊碎,一股鮮血從她的嘴角溢位,翠柳哼了一聲,昏倒在地。

“慧慈?”

鄭楚兒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蓮花庵逃跑的慧慈,竟然在廣陵城?

“拿命來。”

慧慈獰笑著,扭曲的五指,伸向了鄭楚兒。

一抹白色的衣袂,急飄而至,衣袍腳邊,朵朵銀色的暗花牡丹,隨著衣袍飄揚,次第開放。

秀美極致的臉上,現出了冷戾,烏髮飄起,掌風凌厲。

慧慈臉色一變,嚇得慌忙避開。

看清來人,鄭楚兒喜極而泣。

“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