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暗金衛高手,才能聞到的一點點孩子的尿味。

其餘的,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已為人母的翠柳,建議把這個名叫輕霄的歹毒女人,交給皇帝皇后處置。

鄭楚兒搖搖頭,交給帝后,她還不了孩子給皇家,皇帝只會一刀要了她的命。

那線索,就永遠斷了。

“放了她。”

也許,十年、二十年後,有朝一日,線索終浮出水面。

輕霄被蒙著頭,在黑夜中,被丟到了鄴城的街頭。

拿下罩在頭上的黑布,輕霄爬回了一座廢棄的破廟裡。

“好好看著,不要打草驚蛇。”

“是,王妃。”

回到蘭陵王府,天還未亮。

鄭楚兒輕手輕腳的推開了臥房的門。摸黑掀開被子,小泥鰍般輕輕鑽進了被窩裡。

小手一探,習慣性的一摟,床榻上卻空空如也。

鄭楚兒一下子跳下了床榻。

“哼,竟然不給妾暖被。去孩子的房間,還是宿在偏殿了?”

谷偏殿裡,宿著一個女人。

一雙溫暖的手,悄無聲息的從背後摟住了鄭楚兒的腰。

“你讓我喝了會安神的牛奶,自己不陪著我睡,卻跑出去幹什麼了?”

鄭楚兒嘟起了嘴,不說話。

“你覺得阿四,咱們的張統領,和你熟呢,還是和我熟?”

鄭楚兒撒嬌道:“知道了還要問?就知道瞞不過你。”

而在心裡,鄭楚兒嘆道:幸虧沒有調司陽派教眾出動,不然,就被發覺了。

“又想什麼了?”

高長恭輕拍了一下鄭楚兒的頭,揪著一隻冰涼的小耳朵問。

“沒有什麼啦。”鄭楚兒連忙轉身撲在某人身上。

高長恭抱著把頭埋在他懷裡的鄭楚兒,輕輕的放在床榻上。

夫妻兩人相擁而眠,皇子失蹤的事,只有皇帝有決策權,到底對不對外公佈。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這段時間,右丞相斛律光,從汾州回過鄴城,肯定進宮看望過自己的小外孫。

鄭楚兒不知道,當斛律光看到自己的外孫,突然變成外孫女時,不知道年輕的帝后,該怎樣向孩子的外祖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