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可以來擼我的袖子?”

宇文憲耐心道:“那箭,傷在你肩上,我只是來幫你塗藥。”

鄭楚兒“我不要你塗。“

宇文憲:”會留下疤痕,會難看的。”

鄭楚兒:“又不給你看。”

宇文憲:“你?”

鄭楚兒:“我什麼?”

宇文憲:“你沒有以前說話好聽了。”

鄭楚兒:“你管得著?”

宇文憲見鄭楚兒蠻不講理,不怒反而笑,他搖了搖頭,說道:

“這才是你的真性格吧?”

鄭楚兒一噎,發現自己跟宇文憲在一起,連她也像個小孩子了。

隨即正色道:“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宇文憲聽了,低下頭,聲音低沉。

“回長安。”

宇文憲的聲音,雖然很低,卻異常堅定。

“我要把你送到長安去。”

“你敢?”

“我敢。”

聲音雖然不高,仍十分堅定。

鄭楚兒急了,她要去晉陽,她要知道知書和如畫怎麼樣了。

“你把本王妃的婢女,弄哪裡去了?”

“她們買了糖葫蘆,又吃了木瓜粉,磕著小瓜子,聽了一下會書,就跑回去了。”

知書和如畫的行蹤,宇文憲知道得這麼清楚,鄭楚兒懷疑道:

“你沒有傷著她們兩個?”

宇文道:“兩個小滑頭,我本來是要把她們帶來伺候你的,可她們趁人不注意,從後門溜走了。”

鄭楚兒聽了,終於放下心了。

那幅地圖,宇文憲並沒有發現,還在如畫的身上。

“等風聲過後,我派人送你去長安。”

意思是,他並不回長安。

那就是要去攻打洛陽了。

鄭楚兒此時,比任何時候,都想把那份地圖,送到高長恭手裡。她急道:

“我是嫁了人的人,我要回到我夫君身邊去。”

宇文憲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

他重重的把藥碗,放在桌案上,轉頭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