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個宮牆,都要三令五申,給臭皇叔說半天的好話!

“……啊這……”沈青黛表示是她的格局小了。

早就聽說北齊的攝政王楚瑾瑜,權勢滔天,手握重權,誰能想得到……

竟然權利大到這種地步?

沈青黛眼睫顫了顫,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這個楚瑾瑜若是想造反……豈不是輕而易舉?那北齊皇室的制衡之術好像不太行。

“……”沈青黛竭盡全力來組織語言,然而半天也沒說出些什麼。

楚蕭遙一看她面露同情,又看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她想錯了。

“皇嬸兒莫要多想,是朕自願聽皇叔的話的,並非皇叔強迫。”楚蕭遙道。

沈青黛聞言又是一愣,這孩子當真是沒救了,這時候都還不忘給楚瑾瑜說話。

楚蕭遙看她明顯是不相信,無奈的又多解釋兩句,反正小皇嬸兒又不是外人。

“皇叔是我的親人,這幾年,朕能穩穩的坐在龍座上,還能活到現在……說來都離不開小皇叔。”

沈青黛聽著正打算替兩人的感人肺腑的親情“拍手叫絕”。

忽的又聽楚蕭遙道,“但是,小皇叔嘲諷人、挖苦人的時候是真格的可惡!”

沈青黛無聲的笑了笑,見楚蕭遙鼓著腮幫,氣嘟嘟的,最終還是沒憋住,笑出了聲。

“行吧,這次皇嬸兒真的要走了,糖葫蘆明天就給帶來!”沈青黛說的很是豪爽。

楚瑾瑜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但是如果糖葫蘆是她在外面買的,被人下毒的機率就小的多了。

畢竟,街上叫賣糖葫蘆的那麼多,誰知道她會在哪兒買。

而且,若是她買很多串,誰又知道她把那串帶到宮裡?

若還執意在她買的糖葫蘆裡下毒,那這個下毒人是真不高明瞭。

沈青黛努了努嘴,跟著小福子離開了太和殿。

離開太和殿後,兩人坐著馬車往宮外走。

小福子原本要把她送到靖王府的,沈青黛到京城的街上時臨時改了主意,讓小福子在一家酒樓前停了車。

“福公公且回去吧,妾身到酒樓裡聽會兒書再回府。”沈青黛同坐在馬車前的小福子說道。

小福子點了點頭,“王妃在外注意安全,雜家這就先回去了。”

沈青黛不走心的和他揮了揮手。

待小福子的馬車一走遠,沈青黛抬腳走到酒樓裡。

這家酒樓叫“酒家”,在京城裡名氣很大,裡面的賓客每日都絡繹不絕。

裡面不但有酒有茶,還有人說書,而且還有古琴伴奏,是京城裡最受文人雅士歡迎的地方。

沈青黛鮮少來附庸風雅,也是前兩天去清河醫館的時候,聽到金山說“酒家”的說書很是風趣,剛才遠遠的看到“酒家”兩個大字,這才想起進去看看。

沈青黛現在的心情還算可以,正要往酒家走,忽然想到了在暗室躺著的楚瑾瑜,她腳步在酒家的門口一頓。

旁邊是來往的行人,有人身帶酒氣,有人談笑風生,有人駐足看她。

沈青黛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麼辦?要不還是回去吧,也不知楚瑾瑜現在怎麼樣了?

沈青黛心裡面兩個小人開始打架,一個說進去,一個說回府,吵得不可開交。

她感覺自己的腦殼都要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