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布拉還是搖了搖頭。

直到我從桌面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總行了吧?”

半布拉直接洩氣了:“您就更不行了……”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沒別的意思啊……”話只說了一半,不說了。

“是不能問。”他想明白了。

人家帶著整個勐能的兵力,拿命頂在前面,和你要倆錢兒你問東問西的?

轉過頭去直接投降了緬軍,他要多少錢人家給多少錢,你信麼?

調腚投降了老街,更是收穫一大筆,到時候讓你勐能腹背受敵!

最不濟,也能自立為王吧?

在勐冒插旗落草,高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誰能把人家怎麼地?還不是扭過臉去,就自己掙錢自己花?

還問不問了?

半布拉再次張嘴:“爺,那這件事也風險太大……”

我伸出手,用力在半布拉的臂膀上拍了一下,雙手拍的,只拍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萬一’呢?”

“你想說這兒是緬北,這兒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

“可我要告訴你的是,假如這件事落在你身上,你半布拉領著部隊去外邊給我守江山呢?”

陽光照在他臉上時,他的每一個表情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去吧,打錢去吧。”

半布拉看著我,看了很久才轉身,我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來他已經服了。

但,如果這時候問我當年在勐能有沒有懷疑過央榮,我會說,有!

可我把懷疑藏在了心底,將擔憂扔進了灶坑,因為此時此刻我只要和半布拉討論了這件事,明天他再給我辦事的時候,心裡就會有個疙瘩,會想,‘許爺該不會也懷疑我呢吧’?

這句話很有可能在他們私底下的小聚會中,被他酒後說出來,那時候這小子一定不會說:“我當初和許爺懷疑過央榮。”他得給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說:“當年央榮人家在那麼危險的地方給許銳鋒守江山、玩命,他不照樣懷疑人家麼?”

明白了麼?

這就不是手裡有沒有證據的問題。

“爺。”

老鷂鷹從門外走進來了,拿著手機。

我有點不願意看見他了,他只要以來準沒好事。

“哪又出事了?”我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這回不是出事了,是布熱阿要紅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