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輸給了你,我才想明白,這是老天爺給我的一次成王的機會,讓我親手給砸了。”

我看出了大佬彭臉上的惋惜,他對當初的自己有多痛恨,怕死只有我們倆能懂。

“後來人死了,我也沒了類似的麻煩,就開始考慮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這件事,小子,我現在能告訴你三種辦法,你聽好了再做選擇。”

“第一種,和我一樣,直接幹掉他,然後就再也沒得任何麻煩嘍。”

我抬頭看了大佬朋友:“你這是打算讓我奔著你這條路,一條道走到黑吧?”

他說的,是我最熟悉的,也是我正在做的,這種事只有站在這條路上的我們才能看到結果,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存在一個擁有長久統治期的‘黑暗’屬性團體,哪怕是那些搞歪門邪道的,也得給自己畫上‘偽信仰’和‘偽理想’的標籤。

大佬彭瞟了我一眼,不做評論。

“第二種,她想幹什麼你就讓她幹,讓她帶著你們這群憨兒去尋找光明。”

這就更扯淡了!

我覺著自己好像問錯人了,有點不屑的回應道:“咱們先不說好鋼易折的問題,就先說這站在陽光底下的人,那股子煩人的驕傲就不允許他們眼睛裡存在黑和灰兩種顏色。”

“到時候,她還不得直接衝我身邊這些人下手啊?”

“那你讓我怎麼辦?是幫明知道是對的,最終結果傷了自己;還是去幫明知道是錯的,毀滅了這最後一絲光明?”

“這也能放一邊,萬一她們在權力的薰陶下變質了,開始覺著我礙事了,在我還沒察覺的時候已經開始動用一切力量要幹掉我了呢?”

“你個老王八蛋怎麼老想著讓我去給別人做嫁衣呢?”

我瞪了大佬彭一眼。

他卻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像在誇我。

“還有第三種……”

我搖了搖頭,有點不太想聽了,他說的並沒有我想要的答案。

兩種我都不太滿意。

大佬彭笑的越來越陰冷:“第三種辦法是,讓她明白明白,自己只是種子,想要從地裡長出來,得需要無數個艱辛的過程。”

“你是讓我親手規劃她的成長路線?”

“對嘍!”

大佬彭接著說道:“給她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使其精神頭飽滿,鬥志昂揚,但,就是一點機會都別給。”

“官僚,懂不?”

“讓她就算是給你小子寫情書,也得個把月才能得到一個‘嗯’的答覆。”

我好像察覺出危險了:“你等一會兒吧。”

“這種事向來都是向上不通就會轉而向下,一旦向下就會野蠻生長……老王八蛋,你害我啊?!”

大佬彭笑道:“我這是在教你怎麼把這種人牢牢掌控在手心裡,教你怎麼磨練她,不然,讓你回覆個‘嗯’做撒子?在不停給她希望的時候,往死裡拖。”

“然後呢?”我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大佬彭。

“然後?”

“她如果成長的和你預期一樣,懂得了堅韌和不容易,再給與她一點點權力。”

“她不是希望這片土地上有法律麼?那就讓她去做。”

“能當老師的,起碼得有一幫知識分子的同學吧?這群人拉過來,就能湊個雛形出來,還不用你費心思,他們扛著‘理想’的目標就傻乎乎衝上去了,多好?”

我再問:“不會持寵而嬌、適得其反麼?”

“一定會!”

大佬彭在地上撿起了幾片樹葉,又撿了一塊小石子塞進去用樹葉蓋住,遞到了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