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翻開課本第一頁,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秦酒”三個字。

他抿抿嘴唇,在位置上坐了下來,開啟鉛筆盒,在她的名字下面一筆一畫地畫著什麼。

門鈴催命似的響起。

叮咚——

叮咚叮咚——

他以為是秦酒忘帶鑰匙了,屁顛屁顛跑過去開門。

男孩開啟門,興奮的叫了聲:“阿酒!”

只可惜門外站著的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少女,而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大伯父和大伯母。

“你們來幹什麼?”

陸嶼態度算不上冷淡,當那也算不上親暱。

陸嶼沒有讓他們進門的意思。

大伯父皺了皺眉:“陸嶼,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你親人,當然是來看你。”

大伯母也嚷嚷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親戚都不認了?”

“你現在住得這麼好啊,讓我們進去瞧瞧,嘖嘖嘖,看來收養你的家庭挺有錢的啊……”

男人自顧自地推門進去,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

成年男人的力氣,哪裡是陸嶼小胳膊小腿能抵抗的。

兩人進門也沒換鞋,把乾淨的地板踩出一串髒腳印。

陸嶼眉頭輕蹙,冷聲道:“從你們送我到福利院起,我跟你們就沒有關係了,你們給我滾出去!”

說到後面,陸嶼聲音忽的凌厲起來。

大伯母突然罵起來:“你個小白眼狼,你父母走後,要不是我們養著你,供你吃穿,你早就餓死了,能有今天?”

“就是,要不是我們送你到福利院,你能被好人家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