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斐這人領悟能力比較遲鈍的,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腳骨折位置被固定在木板內微微的顫動。

“皇帝大叔,你是不是想動一動手腳啊?”

凰塵翎立刻想搖搖頭,但是脖子根本動不了,嘴巴又說不了話。活生生的被她誤解了。他只能眼睛一眨眨的告訴她,千萬不要動他的骨折手腳,會痛死的。

花斐誤解為一定要動一動,他現在很想動一動身子,躺得太久,身子一動是不行的。

“也是的,躺了這麼久,不動一下手腳,會發麻的。”花斐邊說,邊走到床尾,沒重沒輕的一下子就拿起了他的右腳。

然而,從指尖位置一路到盆骨的位置,骨頭嘎巴巴的順著響了很多聲,裡面本來未完全駁回來的斷骨一下子就全部移位了,腳腕在她手上抓捏之下,歪外了過去。

凰塵翎眼珠一突,重重的痛暈過去了。

“皇帝大叔,你這腳腫得太厲害了,尤其這腳腕到腳趾位置,真的像只豬蹄了。”花斐並不知道他已經暈厥,手多的亂扳動他的腳背,又捏一捏粒粒小肥豬般的腳趾。隨後,又從裡面傳來骨頭脆弱的嘎巴巴的響聲。

一個時辰後,御醫來就診。驚恐起來,凰塵翎的傷勢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嚴重了萬分。

御醫將事情轉告給靳夜知道。靳夜總不能讓凰塵翎出事,不得不派探子婉轉的去通知顏若栤。

婉轉過頭了,派出去的人,山長水遠,去了通知顏若栤府邸上的僕人。

“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靳夜問道。

“已經辦好了,那些人開始行動了。”探子彙報的說道。

“很好。出去吧。”靳夜說道。探子點頭退下。

靳夜幫床上的木乃伊蓋一蓋被子,自言自語的說道:“放心,顏若栤很快就會過來找你。”

此時,“阿嚏!”顏若栤打一個噴嚏。

“別太操勞了,身子要緊。”凰風墨脫了外套,蓋在她肩膀上。

“夫君,我不冷,只是剛才鼻子有點癢而已。”顏若栤邊搗著藥,邊說道。

“不冷也蓋著。搗了這麼久藥,手也累吧。”凰風墨拉過她的小手,捧在手心裡,揉一揉她的手指。

顏若栤有些無奈,這幾天都被凰風墨十二時辰守在身邊,寸步不離。

“夫君,我不累,你也來幫我搗藥吧,我明日想要送些藥給山賊那邊。”顏若栤反拉過他的手,說道。

“既然那個西洋兵有山賊女首領盯上了,就一定死不了。你別再管那邊的事情啦,還嫌自己忙不過來麼?”凰風墨說道。

這些話,她從他嘴裡聽多了,就覺得他說有些自私。放下他的手,改為雙手捏住了他的耳朵。

“夫君,我不想再重複告訴你,我的信念和原則是什麼。反正你剛才所說的都是違背了我的信念和原則。所以你不要再這樣說了,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顏若栤輕輕的捏一捏他的耳朵。

只是很輕的捏一捏,凰風墨立刻連嘴巴都扁了起來。好像收到極大的委屈似的。

“你不在乎我了。”

顏若栤心裡扶額暗說:他又鬧情緒了,該怎樣哄呢?

“在乎,我很在乎你。夫君,你就別生小孩氣了。乖!”她想不出別的方法,摸摸頭算是最好的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