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正反駁道:“紅景天僅僅是緩解,並不能完全治癒,宋軍想要取勝,那就必須藉助藥物儘快適應高原氣候,而阿里骨正面無法擊敗種樸,定然會藉助氣疫地利將種樸引到高地,一旦宋軍適應高原氣候,那就是擊敗阿里骨之時。”

趙煦頓時陷入了沉默,仔細思索一番之後,最終還是聽從範正的建議。

“好,傳令前線,一切聽從種將軍軍令!”趙煦朗聲道。

畢竟就連強大的盛唐都曾經敗在氣疫之下,武力落後的宋軍再謹慎也不為過,如今青塘並不知道宋軍已經找到了破解氣疫的方法,出其不意之下,宋軍勝算大增。

曾布不由一嘆,趙煦對範正崇信過度,竟然一改之前歷代帝王對於武將的防備,這也是曾布對範正頗為忌憚的原因。

王詵更是眉頭一皺,看到趙煦對範正言聽計從,此刻他堅定認為定然是範正暗中使壞讓其失去了承旨的要職。

“啟稟官家!那遼夏使者如何交代!”王詵問道。

趙煦搖了搖頭道:“兩國使者遠道而來,那就好好招待一番,先拖住他們,等到大軍滅掉青塘之後,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他們也無話可說。”

“官家英明!”

範正點頭道。

“臣領命!”王詵無奈點頭。

讓王詵辦正事不行,讓其吃喝玩樂倒樣樣精通,這項工作對其根本沒有絲毫的難度。

當晚!

王詵在鴻臚寺大擺宴席,負責招待遼夏使臣。

範正一直都是負責和宋夏談判,為了麻痺遼夏使臣,親自主持宴會。

“青塘和遼夏同氣連枝,還請宋國三思!”遼夏使臣好處照收,口中依舊偏向青塘。

範正故意道:“青塘乃是苦寒之地,大宋對其並無大意,然而阿里骨屢次犯我大宋,必須嚴懲,河湟谷地從隋唐以來,皆是華夏領土,青塘必須要歸還大宋。”

聽到範正只要求佔領河湟谷地,遼夏使者對視一眼,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河湟谷地乃是青塘的核心之地,阿里骨自然不甘心失去,如此一來,就可以繼續將宋軍拖入戰爭泥潭之中。

王詵見到明明是自己負責招待遼夏使者,而風頭全部都被範正搶去,心中的嫉妒更是怒火中燒。

等到宴會結束,王詵公然汙衊範正在宴會中直稱官家御名,並上書彈劾範正,鬧的滿朝皆知。

“一派胡言!”

範正聽聞訊息,頓時怒不可遏,當即找王詵理論。

“本駙馬親耳聽到,難道還有錯?”王詵冷笑道,在這個時代,並沒有錄音裝置,只要他一口咬定範正持寵而驕,直呼趙煦大名,任誰也無法為範正作證。

至於遼夏使者,呵呵!兩國如今皆對範正恨之入骨,如今正好有機會離間範正和大宋官家,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王詵和範正各持一詞,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蘇遁聽聞之後,也是無奈搖頭道:“這等謠言根本沒有辦法自證清白。”

他這些年破獲了不少案子,然而面對這種憑空誣衊的案子,也不禁束手無策。

王詵如今雖然是最邊緣的駙馬,然而維護他那僅有的皇親國戚的身份,他一直扮演的角色就是極力維護皇家的尊嚴。

幫助趙佶強迫李師師為妾如此,直接誣衊範正直呼皇帝御名也是如此,因此才會引起不少人的相信。

再加上如今的範正風頭正盛,看不慣他的新黨舊黨趁機添亂,不斷地彈劾範正。

眾口鑠金之下,恐怕範正這一次黃泥落入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事,由史書略有改編,

純禮沉毅剛正,曾布憚之,激駙馬都尉王詵曰:"上欲除君承旨,範右丞不可。"詵怒。會詵館遼使,純禮主宴,詵誣其輒斥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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