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新來倖存者裡面,有隨珠的父親和她的兩個外甥。

聽說陳父、陳寶寶和陳貝貝這一大兩小,現在還坐在倖存者堆裡哭呢。

他們哭隨珠無情無義,在這種時候居然只知道自己享福,對他們不聞不問。

而周蔚然現在說的話,跟隨珠有任何的區別嗎?

周蔚然冷著臉,“隨你怎麼說,反正這房子是花我的首付買來的,我說不允許倖存者進入我的房子就是不允許。”

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廚房,卻沒有料到鍾雪蓮淚水漣漣的站在廚房門口。

看到周蔚然從廚房裡出來,她對上了周蔚然的臉,“周醫生,我,我”

她幾度哽咽,似乎非常的難過,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副模樣讓王澤軒忍不住冷笑,想當年他就是被鍾雪蓮這模樣給欺騙了。

有一說一,鍾雪蓮這個樣子很容易激發出男人的保護欲。

果然,周蔚然身後錢森元走上前,他將周蔚然惱怒的推到一邊,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錢森元走上前安慰著鍾雪蓮,“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替你做的,某些人不管不顧,我總不能看著你一個女人在末世裡還掙扎求生吧。”

錢森元說這個話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一眼王澤軒。

沒錯,他的話就是在暗示王澤軒,鍾雪蓮是王澤軒的老婆,不管怎麼樣,王澤軒都應該對自己的老婆負責。

王澤軒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周蔚然的身上,“周醫生我們走吧,去辦正事。”

就讓錢森元和鍾雪蓮攪和在一起,王澤軒懶得管。

周蔚然遲疑了一瞬。

說實話,她真的不太想跟隨珠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

但是她的丈夫實在是讓她太失望了,現在她待在家裡感染喪屍病毒的風險急劇上升。

如果不跟著王澤軒走的話,周蔚然就只能夠日日看著錢森元和鍾雪蓮噁心她。

相比較這種噁心的感覺,似乎隨珠也沒有那麼的讓人討厭了。

她點頭,跟在王澤軒的身後就要出門。

王澤軒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鍾雪蓮和錢森元說,

“我認同周醫生的話,在沒有確定那一批倖存者絕對安全之前,我們小區裡的任何業主都不能夠接收他們。”

“至於你”他看向鍾雪蓮,“你把你家的親戚弄到我的房子裡,沒關係,反正那套房子我也不準備要了,一旦我的房子裡出現了喪屍,我就一把火將我的房子燒個乾淨。”

他帶著周蔚然離開,鍾雪蓮衝出了房門,對著兩人的背影大聲的喊著,

“王澤軒,你這個負心漢,我要怎麼樣你管不住我,這是新社會了,又不是以前的舊社會,我還能聽你的嗎?”

王澤軒和周蔚然都沒搭理鍾雪蓮。

一起來到了小區綠化帶裡,周蔚然一臉的憂慮,

“我們也就這麼兩個人,怎麼擋得住她們三百多個倖存者往別人的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