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珠立即收回了要跨進院子的腳步。

她在末世裡生活了很多年,雖然上輩子她的神志不夠清醒,可是對於危機的感知卻很靈敏,如這種詭異的現象,她又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隨珠肯定不會再往前走。

於是,她回到自己的車上,準備拿車子後備箱裡的無人機進去探一探路。

一輛黑色的大頭越野車,停在了她的車子後面。

戰慎問副駕駛座上閉眼哭著的豬豬,“你下不下車?”

豬豬哼了一聲,把自己的小身子蜷縮成一個小肉球,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那棒棒糖的球鼓在她的一邊臉頰上,顯得這隻小豬豬更生氣了。

她正是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來反抗自己的父親。

戰慎有些火大,正要罵人,傷疤男人開啟了車門,“老大老大,冷靜,走我們去看看。”

他生怕這父女倆又幹起來,立即開啟了車門率先從車子裡出去。

戰慎也下了車,把車門“哐”的關上。

傷疤男人問滿臉無能狂怒的戰慎,“老大,豬豬怎麼辦?”

“隨她,讓她在車子裡冷靜冷靜,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是怎麼言而無信,且這麼輕易放棄人生目標的行為,到底做的對不對?”

戰慎氣的要發飆。

傷疤男人一臉無奈的跟在了戰慎的身後,“她也就是個孩子,咱們何必跟一個孩子講這種大道理?”

戰慎沒有說話,傷疤男人又繼續勸導,

“那是你的女兒,又不是你手底下的駐防,咱們就是說養女兒和養駐防是不一樣的,不必那麼嚴格。”

“就因為戰豬豬有你們這一群沒有原則,無底線縱容她任性的叔叔們寵著,所以她才越來越不堅毅!”

戰慎語氣牽強,試圖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找理由。

兩人一路說著,來到了一棟別墅前面。

戰慎看了看手裡的資料,指著前面的別墅,“應該就在那裡面了。”

正要往前走,便見前面一道纖細的身影蹲在地下,熟練地擺弄著無人機。

戰慎迅捷抬手,讓身後跟著的傷疤男人停下腳步,兩人動作迅速的往旁邊退,找了一個遮擋物將兩人的身影掩住。

他們就只見蹲在地上的女人,那纖細白嫩的手熟練的把地上的無人機,修改成了可以在陸地上低空爬行的小爬行機。

然後操縱著那一輛爬行機進入了院子裡面。

這專業的手法讓戰慎不由的皺了皺眉,看樣子這個女人不是個尋常人。

前方隨珠看著手裡的顯示屏,爬行機低空飛上了臺階,又進入了微微敞開的大門,那裡頭的景象可讓隨珠震驚了。

地上全都是血,宛若被什麼野獸給啃食過一樣。

她簇起了精緻的眉頭,這老領導家裡也不用去了。

這種情況之下,老領導家裡肯定出現了喪屍。

顯示屏中傳來野獸細碎啃噬骨肉的聲音,隨珠悄悄的讓爬行機探過去,一路到達廚房,就只見廚房門口有兩隻腳,再往前去一點,就看到了老領導家的保姆趴在一具屍體上面大塊朵頤。

隨珠的爬行機發出了聲響,讓保姆的耳朵動了動,它突然回過頭來,一張清白的臉上裂開滿是血的獠牙,衝著地上的小爬行機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