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熬了雞湯,我去給你盛。”

他放下板栗,抱著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又去給她盛湯。

等他把湯端過來,沈珠楹就一口一口地喝,滿臉傲嬌。

傅斯灼就坐在她旁邊,不緊不慢地給她剝板栗,剝好以後就放在一旁的盤子上。

“晚上想吃什麼菜?”

沈珠楹隨手扔了個板栗放嘴裡,慢吞吞地開始點菜。

點了三個,被傅斯灼否了一個辣子雞。

沈珠楹眼睛瞪過來,傅斯灼無奈挑眉:“晚上不能吃太辣的,明天中午給你做。”

沈珠楹於是繼續低頭啃玉米,滿意地“哦”了聲。

她是明天下午的機票。

“回程的機票買了嗎?”傅斯灼低頭繼續剝板栗,雲淡風輕地問。

“還沒。”沈珠楹又低頭喝了一口湯,感覺胃裡暖融融的,“回來的日期還沒定。”

傅斯灼剝板栗的動作僵住,隨即問:“三天後,怎麼樣?”

沈珠楹覷他一眼,唇角不經意間勾了勾,拖長了嗓音,拒絕道:“不行。”

“我想多待一會兒。”

傅斯灼看向她:“待多久?”

“待個……十天半個月吧。”

傅斯灼:“……不是說就幾天?”

“我改變主意了,某人每次去國外,一待就是大半個月,我也待待看,說不定國外的空氣比較甜呢。”她語氣多少帶點陰陽怪氣。

傅斯灼噎住,最終抬眼笑道:“正相反,國外的空氣都是……”

屎味。

原來國外的空氣是屎味。

沈珠楹捏著鼻子,看了一眼身後拿著燈牌的沈桉,默默又走遠了一些。

沈珠玉的演出當天,現場人多得沈珠楹間歇性社恐都要犯了,但沈桉仍然異常興奮。

“珠珠!你離我這麼遠幹嘛?我們要一起舉著牌子給你姐加油鼓勁啊!”

“我們要當全場最靚的仔!”

沈桉臉上交替閃著綠藍紅三色的光,正舉著燈牌晃,看著很是詭異。

沈珠楹眨了下眼,又離遠了一些。

是挺亮的。

她在心裡默默吐槽。

最終,礙於沈桉女士的權威,沈珠楹還是被揪著,老老實實地待在了她身邊,一起舉著燈牌晃,並且強制性地露出一抹——

詭異,不是,鼓勵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