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楹隨意扯開男人的領帶扔到一邊,然後仰頭問他:“你怎麼了啊傅斯灼?”

“怎麼感覺……你不太開心。”

“是聚會上出現了讓你不喜歡的人嗎?”

“是。”傅斯灼對她說,“非常不喜歡。”

沈珠楹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能讓傅斯灼說出這麼嚴重的形容詞?!

那確實是很拿不出手了。

“那你……別理他,把他說的話當屁放了。”

傅斯灼低聲笑了,附和道:“好,當屁放了。”

他開始解她身上那件白裙,那會兒正閉著眼睛在跟她接吻,睫毛在顫動,手也止不住地在抖,試了好幾次都沒把拉鍊拉開。

最後他放棄了,人自暴自棄地埋在她肩頭,喉結滑動兩下,終於問她:“寶寶,你收拾東西要去哪裡?”

他這會兒正抱著她,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整個揉進身體裡。

沈珠楹察覺到他的不安,雖然仍然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不安源自哪裡,卻仍然回抱住他,湊到他耳邊小聲回答,“去美國啊。”

“我去美國看姐姐,過幾天就會回家的,傅斯灼。”

傅斯灼聽到這句話,脊背鬆了鬆,隨即抬眸,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看。

確認她沒有絲毫勉強以後,他若無其事地碰了碰她的唇瓣,問:“幾號的飛機票,怎麼不提前跟我說?”

“後天。”沈珠楹無辜抬眸,眸色清白,“我就是打算現在跟你說的啊。”

“現在說,不是提前跟你說嗎?”

傅斯灼無奈笑了,說了聲是。

但是他那麼大隻埋在她肩頭,悶聲道:“但是寶寶,我被嚇到了。”

“喔呦——”

沈珠楹莫名感覺到了點兒撒嬌的意思,於是頗為得意地揉了揉男人的腦袋,問:“誰把我們傅司長嚇到了啊,我去教訓他。”

“我自己教訓了。”提起這件事,傅斯灼的語氣就冷了幾個度。

但他很快意識到什麼,於是更加溫順地埋在沈珠楹肩窩,聞著姑娘身上特有的花香,低聲強調:“但我還是被嚇到了。”

艾瑪。

沈珠楹覺得自己僅有的那點母性情懷都被激發出來了,更加得意地胡亂揉他的黑髮,一本正經地說:“別怕別怕,傅斯灼。”

“呼嚕呼嚕毛兒,嚇不著。”

傅斯灼整個人僵了幾秒,隨即肩膀輕顫著,熱氣灑在她肩頭,開始笑。

“你笑什麼?”沈珠楹不太高興。

難道她哄人的技術不夠老練嗎?

“我就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