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砰——”的一下,重新把門關上了。

我去。

沈珠楹嚇得整個人貼著門,緩緩滑落,嘴裡唸了一句:“作孽啊。”

這巨大的關門聲直接把沈桉驚醒了。

她用力推了一下徐彥洲,一臉見鬼的眼神說:“珠珠回來了,好像。”

“……”

徐彥洲不爽地眯了下眼,終於停下動作,重新戴上眼鏡。

“怎麼辦?”沈桉看向他。

徐彥洲說:“跟她打聲招呼?”

“不行。”沈桉覺得老臉臊得慌,“我有點不好意思。”

“哦。”徐彥洲說,“那當做沒看見,我們再親會兒?”

“滾,不是你女兒你不心疼是吧?我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算了,我能指望你這個社恐提出什麼建設性意見,快去廚房做菜,三人份的。”

飯桌上的氛圍有點怪。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沈珠楹在這個時候會尤其想念傅斯灼。

如果他在,是不可能讓局面尷尬成這樣的。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應對各種局面。

沈珠楹不自覺地瞥了一眼手機。

兩個人的上一次交流還是在昨晚,他跟她說晚安,後來她給他發了一張窗外奇形怪狀的雲,摸不著頭腦地問他這朵雲像什麼,他現在還沒回她。

吃完飯,徐彥洲很自覺地去洗碗,客廳裡只剩下母女兩個,氣氛總算沒那麼凝滯了。

沈桉把電視開啟,清咳一聲,問:“珠珠,你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拿東西嗎?”

“對啊。”

“怎麼不跟小灼一起過來,正好一塊兒住幾天啊?”

沈珠楹插了一塊蘋果扔嘴裡,說:“他去出差了。”

“去哪兒了?”

沈珠楹盤腿坐在沙發上,支著下巴,嘆了口氣:“阿富汗。”

“阿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