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楹盯著裡面的一封封五顏六色的情書,粉色的最多,但裡面不會有她的那一封。

十六七歲的她們,懷著滿腔的少女心事寫下這一封封情書,然後被親愛的他妥帖地收在這裡。

他沒有給予太多的珍視,卻也絕不會漠然。

他從不是漠然的人。

但是二十二歲的傅斯灼不會再收下任何一封情書了。

沈珠楹這時候才清楚地知道,當年的他,會冷漠地拒絕所有試圖向他靠攏的人。

而她當年那封,二十二歲沒送出去的粉色情書,現在在哪兒呢?

好像被當年的她扔進垃圾桶了。

不對,後面被她哭著撿起來撕掉了。

不對,後來被她一塊一塊重新粘起來,隨便扔到哪個角落了。

扔在哪裡了呢?

怎麼可能還記得。

不對——

沈珠楹閉了閉眼。

被她隨便夾在了某本書裡。

也不是隨便。

那年她愛看《撒哈拉的故事》,喜歡三毛與荷西的相處,想過有一天會跟未來的老公一起去撒哈拉沙漠旅行,她也做好了準備,幾乎不可能是跟傅斯灼一起。

而那封情書,就被她夾在了那本書裡。

沈珠楹抽出一天時間回了家,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於在自己房間的書架上找到了這本書。

她翻開這本書某一頁,一封被明顯撕毀又重新粘好的粉色情書,就靜靜地夾在這裡。

沈珠楹從未想過會再次找到它。

沈珠楹把情書妥帖地放進包裡,又坐在轉椅上,慢悠悠地看這本《撒哈拉的故事》。

她當年看得很仔細,很有感觸的地方,甚至會寫上感想。

如今再看,值得慶幸的是,她與當年的想法,幾乎不謀而合。

十六萬字,沈珠楹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看完,然後把書帶上,她又注意到了桌上擺放整齊的相簿,想了想,最終還是把它也帶上了。

剛一開啟臥室門——

她就徑自撞見徐彥洲一隻手摟著沈桉的腰,一隻手拿著銀色眼鏡,把沈桉壓在牆上親。

沈珠楹:“……”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