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灼接過,神色很真誠:“謝謝,我很需要這束花。”

“不用謝。”她彎出一抹釋然的笑容,把手裡的傘也順勢塞到他手上,一派瀟灑地道,“傘也一併送你了。”

傅斯灼愣住,再一抬頭,女孩已經轉身跑入了雨幕中。

她衝他俏皮地揮了揮手,隔著重重雨幕和長達八年的光陰,對他說:“再見!”

再見,傅斯灼。

這回是真的,希望我們再也不見。

——

沈珠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

她再一轉頭,發現傅斯灼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家居服,正坐在沙發上,低頭處理某份檔案。

陽光灑下來,男人神色冷淡又嚴肅。

好像與當年如出一轍。

可能是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他抬起頭,對上了她通紅的眼睛。

“寶寶。”

他放下檔案走過來,給她遞上一杯溫水,又擦去她眼角的淚,柔聲問:“又做噩夢了嗎?”

沈珠楹搖了搖頭,說:“沒有。”

“只是突然就夢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其實也沒有很久很久,仔細想想,也才過了兩年而已。

只是看到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眼底不再是之前的疏離和冷漠,突然就覺得,恍若隔世。

喜歡他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

不喜歡也是。

她捧著他的臉親了親,問:“是你抱我到床上來的嗎?”

“嗯。”傅斯灼兩手掐著她的腰,輕輕往上提,讓她坐他腿上,然後慢悠悠地,輕車熟路地吻她的額頭,鼻尖,緊接著含吮她的唇珠,帶點哄的意味,說,“沈珠楹,我回來的時候,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怕你會著涼。”

男人的吻帶著凜冽又有安全感的氣息,滾燙的,與他如今展現在人前的感覺截然不同。

沈珠楹在當下,太渴望他的溫度了。

於是她順從地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默不作聲,又頗為默契地接了一會兒吻。

這個吻不自覺加深,窸窣曖昧的聲響逐漸響起。

吻到後面,兩個人都有些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