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人比得過你。

沈珠楹滿意了,她拿過傅斯灼手上的黑色小貓髮箍,命令道:“那你低一下頭,我給你戴上。”

男人彎唇,聽話地彎腰,兩手撐著膝蓋上,柔軟蓬鬆的黑髮,肩寬背闊,很大一隻,很安靜地等待。

沈珠楹突然很突兀地想到,跟他接吻的時候,她偶爾會忍不住將手指用力插入男人的髮梢,柔軟的胸脯會緊緊貼著男人的堅硬滾燙胸膛。

她總會在這時候感到疑惑,為什麼會有人能擁有這樣柔軟的黑髮和唇瓣,而又同時擁有好像永遠挺直硬朗,打不爛的脊樑呢?

意識到自己正在想什麼,沈珠楹默默紅了臉。

她幫他把髮箍戴好,然後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說:“戴好了。”

傅斯灼剛要直起身,臉側就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抹溫熱。

他抬眸,只見少女一雙眼睛墜入星光,歪著腦袋笑意盈盈地說道:“好乖啊,老公。”

傅斯灼直接怔愣在原地。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他臉上流轉,映出男人半邊輪廓幽深的側臉,鼻樑挺拔。

男人的五官比起少年時,稜角不知成熟冷厲了多少倍。

然後沈珠楹就眼睜睜地看著——傅斯灼的耳朵上逐漸浮現了一抹薄紅,一路蔓延到頸側。

她感到新奇,趕緊再接再厲,繼續說道:“你的耳朵好紅啊,老公。”

傅斯灼略微吸了口氣,聲音啞了不少,略帶警告,又有幾分無奈地笑:“別喊了,沈珠楹。”

“我就要喊。”

她圍在他身邊,一路雀躍著嘰嘰喳喳。

“老公,你看那朵雲像不像家裡那隻跑不動了的大胖橘?”

“老公,我想吃冰激凌了,你可以排隊給我買嗎?”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啊……”

“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沈珠楹一路追著他喊,沒注意到傅斯灼唇瓣緊抿著,腳步越來越急促,腳下的路越來越偏僻,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直到徹底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老公,我們等一下要不要去……”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摟住腰,單手凌空抱起,隨即將她壓在樹幹上,他額頭也抵了上來。

這個角度,兩人幾乎平視。

沈珠楹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眼神裡的侵略性,幾乎要化成實質性的線,一絲一縷地將其纏繞。

有點喘不過氣。

“剛剛你喊了幾次老公?”他視線幽深地劃過她的紅唇,薄唇掀起,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