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楹發誓,這是她玩過腦袋最暈的一次旋轉木馬。

周邊都是七八歲兒童的歡聲笑語,而傅斯灼就坐在她旁邊的旋轉木馬上,拉著她的手,扯著唇笑。

臉上透出幾分難得的少年意氣,就好像十六歲的傅斯灼。

她當時腦子裡只有沈珠玉對他說的那一句話在盤旋。

“你結婚以後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心跳快得簡直要爆炸!!!

不是說建國以後不能成精嗎?

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花蝴蝶精!!!

關鍵花蝴蝶精下了旋轉木馬以後,還摟住她的肩,笑得花枝招展,肩膀都在顫,低聲對她說:“你的臉好紅啊,老婆。”

沈珠楹:“……”

“你閉嘴。”她只好強裝淡定地來了這麼一句。

“……”

不能再讓他得意下去了。

沈珠楹決定反撩回去。

她環視一圈,視線越過重重人影,最終定格在某處。

眼睛一亮。

沈珠楹拽著傅斯灼走到一個擺滿髮箍的地攤面前,用一副“老孃不差錢”的表情道:“挑一個?我請客。”

傅斯灼盯著地攤上那些十分“童趣”的髮箍,沉默片刻,語氣有幾分為難:“一定要挑一個嗎?”

“你不喜歡嗎?”沈珠楹的語氣很失落,拉著他的手甩了甩,一臉委屈地道,“我看別的小情侶都戴這個的。”

“……”

男人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嘆了口氣,認命一般點頭:“喜歡。”

他視線逡巡一圈,隨便選了一個黑色的小貓髮箍,說:“就這個吧。”

沈珠楹笑著,也給自己挑了一個小兔子髮箍,心滿意足地結了賬。

她把小兔子髮箍給自己戴上,得瑟地朝他搖了搖小腦袋,笑起來眉眼彎彎:“怎麼樣?我可愛吧。”

姑娘今天穿了一件淺粉色的羽絨服搭白色圍巾,溫順烏黑的長髮披散下來,此時頭上戴了一個白色的,會閃光的小兔子髮箍,衝他笑得正豔。

大約是小兔子髮箍太亮了。

傅斯灼看得晃神,逃避似地移開了目光。

他欲蓋彌彰地清咳一聲,說:“還行。”

“只是還行?”沈珠楹的語氣有幾分不服氣。

雖然她沒帶鏡子看不到,但一定可愛爆了好嘛。

“很可愛。”傅斯灼摸了摸她的腦袋,用拿她沒辦法的語氣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