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來,寧兒會不會和她一樣,在不久之後寄身到另一個人身上。

只是這個時間不確定。

或許是一年、兩年,也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可能會是百年。

總之,寧兒定會在另一個時間段裡,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恐怕是她能安慰自己的唯一方法了。

“長姐要去給五王側妃弔唁嗎?”趙霖咬著唇角,艱難開口,“可需要我陪長姐同去?”

趙霓抬眼看向眉眼清秀的庶妹,直言拒絕,“不必了,我去一趟便可。”

誰知道寧逸如今打著什麼算盤,萬一再對庶妹起了心思可怎麼辦。

她可絕不能讓庶妹跟著她去冒險。

趙霖情緒低落地垂下了頭,她自知身份低微,就連母親也不怎麼帶著她出門,所以這種時候被長姐拒絕,她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因為她的庶女身份。

趙霓看出了趙霖的心思,抬手拍了拍趙霖的手背,“本就是我與五王側妃有些私交,王府這種地方又很是複雜,皇家並不像是我們這樣的府上那麼簡單。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不讓你去是對你好。”

“若是這樣的話,長姐過去的時候定要小心。”趙霖釋然,一臉真切道。

“知道了,放心,不會有問題的。”看著純真善良的庶妹,趙霓輕輕一笑。

……

趙霓在府上老老實實地待了兩日,強忍住找寧逸尋仇的衝動。

這才等來寧陟的訊息。

寧陟派人傳信,與趙霓約在了川溪茶樓。

雅間內,趙霓有一遭沒一遭地飲著茶水,心情複雜。

寧陟這種時候約她,趙霓也能猜出來,應當是從薛太醫那邊查到了什麼。

所以寧兒的死究竟是不是有問題,很快就要有答案了。

若是寧兒真的被人害死,她對寧逸的恨又多了幾分。

若是沒有,她也不會原諒寧逸前世將她害死,以及害死那麼多外室。

寧陟闊步走入雅間,春惜很自覺地將門合上。

雅間內的五人起初還會覺得這樣怪怪的,如今早已對這種狀態十分熟悉,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春惜為寧陟斟茶後,習慣性地退到一旁。

趙霓眼眸看向寧陟,問道:“可是有結果了?”

寧陟微一點頭,抿了口茶水後道:“薛太醫已經交待,確實是苗妃指使,讓他在五王側妃調養身子的湯藥中下毒。”

趙霓冷然一笑,眼眸中透出幾分清冷,“竟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就不怕被皇上發現嗎?”

即便是西和帝寬和,但若是得知這樣的事情,定不會輕易放過害人之人。

這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害人。

“苗妃擔心事情敗露後被供出來,所以將薛太醫家人的性命都握在了手中。薛太醫雖然良心上過意不去,將此事告知於我。但他也已經言明,他絕不會公然將苗妃捅出來,不然他的家人怕是就要沒命了。”

若不是薛太醫害過人之後疑神疑鬼擔驚受怕,寧陟還不會這麼快從薛太醫這裡得出結果。

“如今薛太醫在何處?”趙霓問。

“今日照常去了太醫院,不過他已經向我保證,會在處理好手頭的差事後,去找父皇說明一切。但他不會供出苗妃,只會說明是他用藥失誤。”

趙霓神情冷摯,這麼做還真的是便宜了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