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五王爺是否知情?”趙霓忽而問道。

寧陟回想一番後,搖頭道:“應當是不知道,或者是薛太醫不知曉五哥知不知道。先前吩咐他行事的人,一直是苗妃。”

“苗妃與薛太醫不是親戚嗎,為何苗妃會用薛太醫家人的性命來威脅他?”

趙霓不免疑惑,親戚之間,難道還整日相互提防謀害的嗎。

寧陟道:“這樣並不奇怪,即便是親戚又如何,朝堂之爭,從來就是你死我活。”

他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長大,見慣了親人之間相互算計,所以先前才並不願意牽扯進儲位之爭當中。

在他看來,安安靜靜地過日子要比爭來爭去,或者親兄弟之間以命相搏要好得多。

趙霓沒什麼問題想要問,便只剩下客氣話,“多謝王爺幫忙調查。”

“趙姑娘不必客氣。”

一番客氣過後,二人又坐在茶樓內飲了一壺茶水,才相繼離開。

趙霓不曾提及,她明日要去五王府弔唁的事情。

……

翌日清晨,天色陰沉。

趙霓身著素色衣裳,用過早食後,打算帶著春惜和冷影一同去五王府為弔唁。

準備出門之時,趙霓突然想到了什麼。

“去將書束找來,讓他跟我們一同出門。”

已經在偏院坐吃等死近三個月的書束聽聞趙霓找他出門,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當即就差跳起來了,他終於要有差事做了。

來到鈴蘭苑門前,書束見到趙霓的那張冷臉。

剛才一時神情恍惚,差點兒以為見到了他們家王爺。

王爺先前就是經常露出這麼一張冷臉的。

“屬下參見小姐。”書束躬身道。

“你可會趕馬車?”趙霓淡淡看向書束,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來。

書束一愣,他可是王爺的手下,被抓到北定公府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讓他做車伕?

趙霓眼睛眯起,疑惑道:“你不會嗎?”

難道是她想多了,書束並不會趕馬車?

那她就得好好想想,書束還能為她做些什麼了。

書束被嚇得一激靈,忙堆起笑容道:“屬下很擅長。”

咳咳,不就是駕馬車,不是什麼大事。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