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

Gerry把物理結果跟她說了,那是良性的,摘除就沒事了。

她怎麼這麼平靜看著他?

聽到這個訊息,她不是應該像他們一樣,呼歡起來嗎?

還是她看到他,根本就開心不起來。

“生死由命,我根本就不把這顆瘤子放在心上。”谷佳佳道。

看去很輕鬆的一句話,卻讓Gerry深受打擊。

他這些天緊張得要命,她卻輕輕鬆鬆地說,根本就不放在心裡?

Gerry斂去眼裡的喜悅,目光深沉似海地看著谷佳佳:“要是惡性的呢?要是治不好呢?”

谷佳佳無所謂一笑,“生死由命,無需畏懼。”

她淺笑盈盈地看著亦君,只是要是真的死了,就再也無法陪他了。

她居然不畏生死……

她的無畏,卻讓Gerry感到一絲無奈。

“確實,生死由命,無需畏懼。”真的要死了,畏懼也沒用,Gerry深如似海的眼底掠過一股炙熱:“你若真死了,我也跟隨而去。”

谷佳佳一聽,心一揪!

她突然想起唐槐跟她說的話,她說,景少就是隨她而來的……

谷佳佳微眯雙眼,複雜地看著Gerry。

Gerry勾唇笑道:“怎麼?不信?”

“你以為對我說這些,我就會感動了嗎?”谷佳佳別開臉,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拆綁帶了。”這時,唐槐和一名護士進來了。

護士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些醫藥用品。

“可以拆了?”谷佳佳詫異地望向唐槐。

“嗯。”

谷佳佳輕輕地摸了摸頭,“我的頭髮……”

“長不了這麼快。”唐槐笑了笑,說。

手術時,頭髮剃光光的。

沒半年三個月的時間,是長不長的。

“那我不是很醜?”谷佳佳撇嘴,她是一個愛美的人。

“你現在纏著紗布不是更醜?”Gerry說了欠揍又真實的話。

谷佳佳白了他一眼,誰讓他多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