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齊齊的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比這恐怖的青年不插手更好的了,劉凡則皺起了眉頭。

這青年,果然不會一直幫青山派。

哎,劉凡嘆氣,是自己貪心了,無論怎麼想,對方能做到這一步,青山派就需要感恩戴德了。

“東土宗這次進犯青山派,死傷的足夠了,我也不想再理會其他的,諸位自己看著辦。”,陳白道,說著,話鋒又跟著一轉,“不過,我近日想在青山派先潛修一段日子,諸位沒有意見吧?”

陳白目光一掃,雖不冰冷,卻叫這些掌門身子都一陣哆嗦,連忙說沒有沒有。

陳白這話不禁叫他們嘀咕了起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面上是說不要打擾自己,實際上就是不許打擾青山派啊,在座的無不是心思剔透的人,一下就摸準了陳白的意思:其他事我不管,青山派不許動。

一掌門手緩緩的摩挲著扶手,暗暗鬆了口氣,這是最好的結果了,“青山派這次損失之大,我騰蛇谷深感遺憾,這次派一千弟子為青山派修繕宗門。”,騰蛇谷掌門起身道。

騰蛇谷掌門一起身,其他掌門也紛紛起身表達,有錢的送錢,有力的出力,陸城派更是表示,會送三百有潛力的弟子過來,供青山派恢復元氣。

這一次談下來的結果,可謂是賓主盡歡,東土宗這一戰之後,基本要退出歷史舞臺了,運氣好還能留一份香火,運氣不好,甚至會被直接吞併,整個靖州從三大宗門變成兩大宗門,陸城派能得利的地方太多了,付出一些給青山派也不算什麼。

當然,這些陳白絲毫不感興趣,只隨他們去了。

送走了這些人後,陳白轉身,“劉掌門,我希望借貴地修行上一段日子。”,東土宗剛滅,萬事沒定,陳白在這住了,起碼可以打消一些宵小之人的窺視,同時,陳白需要修煉出凝氣圓滿的修為,以用來衝擊結丹期!

陳白這麼一說,劉凡頓時欣喜若狂,“絕對沒有問題!”,劉凡蒼白著臉色,立即拍板道,“青山派後山,從今日起就化為閣下的修煉場所,我定約束門下弟子,絕不會打擾閣下清修。”

“我青山派,閣下想住多久住多就,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吩咐楚恬就行了。”

屏退了四周的人之後,只剩下陳白和劉凡兩人後,劉凡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但有件事還是和閣下說說吧。”,劉凡深吸了一口氣道,“閣下這次對我青山派有再造之恩,已經沒什麼不能對閣下說的了。”

劉凡看的很通透,陳白救青山派,肯定不是為了圖什麼,而青山派若沒陳白,早就滅門了,比起滅門,其他什麼都不算事了。

“我青山派祖師爺,名叫青牛道人,元嬰修士,本是越國首府九大宗門之一。”,劉凡徐徐的道,整個人靠在一張桌子上,身子無比的虛弱,手裡託著一個茶杯,臉色蒼白的道,“當年的越國九大宗門,後來漸漸吞併後,就變成了如今的六大宗、三大家族的格局。”

“我青山派,就是當年沒落了。”,說到這,劉凡眸子裡露出一抹黯然。

劉凡攥了攥拳頭,面上露出了一絲咬牙切齒,“我祖上青牛道人,七百歲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離我青山派而去,只留下一卷尺子,青牛尺,此尺乃是青牛道人的貼身玄器。”

“時隔一百年,老祖青牛道人一去不復返,從此再無半點音訊,其他宗門的勢力也蠢蠢欲動了起來,其實我們也知道,老祖可能隕落在外了,只是我們一直還懷有希望。”

劉凡臉色無比難看的道,“其實我們當時遷走宗門,避讓他們,或許還有喘息之機,但是老祖留下的家業,隨隨便便就丟了,一旦老祖迴歸,我們該用什麼面目去見他?”

劉凡黯然的道,“於是兩百多年前,終於有一日,八大宗門聯手攻上了我青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