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都是何人,報上名來!”

“民婦鄒氏,自幼被賣到張家,已經有四十年,平時管著後宅的用度。”

“草民叫盛源,五歲到的張家,是二郎的書童。”

周澤點點頭。

“那枯井中的婦人,是何人?”

鄒氏咬著牙控制身子的顫抖,她不敢抬頭看。

“是張家奶孃,之前在後廚做幫廚,這兩年身子骨不好,就做些灑掃,六月開始已經病的下不了床。”

“那奶孃是怎麼死的?”

鄒氏頓住了,小廝在一旁哆嗦了一下,薛平朝著小廝的肩頭推了一把。

“照實說,有所隱瞞你就是同謀。”

小廝抬起頭,驚慌地看向周澤不斷搖頭。

“不是我殺的,奶孃原本就剩下一口氣,是......是我家大郎將奶孃掐著脖子丟入枯井的。”

張書祥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吼道:

“胡言亂語,你是我的書童,成日跟著我,何時跟著大哥了?為何汙衊他?難不成被人汙衊?”

這話說得很有技術含量。

引申義也非常明顯,你是我郎的書童,天天跟著我,殺人的事兒,說潑髒水就潑?

再說是不是縣衙的人讓你誣告的,奴告主有個有這樣的氣魄。

周澤沒搭理他,張書祥說完,趕緊捂著臉,怕再有人上來掌嘴,恐懼地看了看身側的王漢和陳文池。

“大郎是張書景嗎?”

小廝點點頭。

“將奶孃丟下枯井時,人死了嗎?”

“草民不知,不過沒有呼救,也沒有掙扎,過後我去看了,就趴在井底一動不動。”

“鄒氏那棺木中的無頭人偶,可是你做的?誰讓你做的?你可知奶孃死了?”

張書祥想要說話,這回王漢也不用等周澤吩咐,揮手啪啪兩巴掌,張書祥被打的直接趴在地上,這力道不比老徐的小多少。

周澤瞥了一眼。

“本官問案,爾等擾亂公堂,是想罪加一等嗎?”

一時間整個大堂安靜了,跪著的一動不動,站著的也盡力減少存在感,周澤這才朝著那婆子擺擺手。

“鄒氏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