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眾人個個惶恐不安。

這已經是出了人命,有人提議要不要報案,結果被那臉色鐵青的孔老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大師,我就全靠你了,你一定把這邪祟給除了,為我可憐的女兒報仇啊!”老太太哭哭啼啼。

但這邊的事情還沒平息下去,前院那邊又出事了。

一個負責護院的保鏢,兩眼翻白,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一張臉,黑中透青,看著陰森無比。

這回吳大師比徐峰要搶先一步趕到,俯身看了看,就說是中邪了。

口中唸唸有詞,將一道符籙往保鏢臉上一拍。

那保鏢頓時猛烈地抽搐起來,過不多時,突然停下來一動不動。

“醒來!”吳大師大喝一聲。

那保鏢猛地坐起,嚇了眾人一大跳。

“應該沒事了。”吳大師示意眾人寬心。

但他話音剛落,就見那保鏢猛地仰起頭,嘴巴大開,一股黑煙從他口中噴出!

緊接著,面板就泛黑,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轉瞬燒成了黑炭。

所有人都被嚇呆了,過了一會兒才鬼哭狼嚎,四處逃竄。

等徐峰過來的時候,那保鏢已經成了一堆灰燼。

但很詭異的是,那人明明是被燒死的,周圍的人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熱度,反而覺得有些發冷。

接連死了三個人,吳大師不由得額頭見汗。

孔家那些個人也不敢再回房睡覺,全都聚集到了客廳裡,準備熬過這一宿。

吳大師安慰眾人,說大家聚在一起陽氣重,再加上他在廳裡各處都張貼了辟邪符,不管什麼邪祟都不敢進來。

雖說有他這樣的保證,卻是沒有一個人真的安心。

個個惶恐不已,生怕自己也跟著遭了殃。

劉老漢坐立不安,嘴裡一直唸叨著自己閨女,他老鄉在邊上時不時地安慰幾句。

徐峰則和桃子剝了一夜的花生。

接下來這段時間,總算平安無事。

直到東方泛白,已然是天亮了,孔家眾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第一時間,許多人就張羅著要離開。

這回不管那孔老夫人怎麼厲聲訓斥,也改變不了他們要走的決心。

開玩笑,是來太太的命令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

這不是顯而易見麼?

最後還是吳大師出面,陰森森地說了句。

“這是邪祟索命,凡事在老宅裡呆過的人,一個跑不了,人到哪裡,那邪祟就會追到哪!”

這番話把要逃離的孔家眾人全嚇住了。

正在鬧哄哄之際,三輛高階轎車疾馳而來,刷地在老宅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