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把性子按捺住咯,一山之主,行事不可操之過急。再說了,中土裡有個故事你想聽嗎?”

柳青山捋須而道,林長天本是不想聽的,可這老頭冷哼了一聲,他便只能乖乖豎起了耳朵。

“以前的中土,發生過這樣一檔子奇事。有個風塵女子,一生接客無數,到了百歲之際還得為生計日夜奔波,結果碰著一同樣高齡的男子,下身比較特殊,兩個圓球只剩了一個,偏偏還勇猛異常,結果兩人合歡之後...雙雙猝死。”

林長天神情有些古怪,他一臉不悅,咬牙切齒道:“您這也忒不講究,該說的不說,其他亂七八糟的倒講個沒完。中間省略的過程去哪了?不為別的,我就想見證下人類的生理奇蹟。”

柳青山不理他,自顧自的說道:“你可知這裡面有什麼道理?”

“男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子,不然到老連這花錢的差事都是買罪受。”林長天來了興致,說得很認真,全然沒個停休的勢頭,要不是柳青山狠狠瞪了一眼,他就差把中醫補腎的方子給背出來了。

老頭拿柺杖敲了敲他的腦殼,捋須道:“這叫,“百年大計(妓,毀於一旦(蛋。”所以...明白了嗎?泗山經不起折騰!任性而為是要壞事的。”

林長天憋著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十分贊同柳老前輩的觀點。

“你別笑,這事不比中土裡股市的投資。勝了沒有會所嫩模,可敗了是要家破人亡的!”

“你這是典型的保守投機主義,就等著選一支優勢股,然後搭上順風車,能成則成,不成則找一人出來背鍋。老前輩,您別忘了!北域立足的這些,那個不是從零開始,一路廝殺起來的?”林長天有些不以為然,他甚至又端出副架子來批評柳青山的“目光短淺”。

柳青山神情有些古怪,他攏了攏袖子,這娃的腦袋多半是逆襲給看壞了。

“長天,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柳青山抿了抿嘴,思忖片刻,還是說了出來:“這幾個都是古之七望的後代,本錢十足,經得起折騰!林遠開局就是一座城,至於成玉...麾下十萬鐵騎,若不是碰著了褚稷,那無敵的名號還沒人能破吶。”

林長天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那不就完了?褚稷是古之七望?馬輝又有甚資本?人家不是照樣橫掃了北域,在此域之巔立了座鞍馬城!”

“小孩子心氣!林成的家底經得住糟踐,再說鞍馬城原先就有的,只是改了個名,算不上立城。還有...馬輝的確是開局一個碗,可他孃親一脈的祖宗你可知是誰?”柳青山輕聲說道。

“開局一個碗...我應該是猜到了。”林長天面色凝重,半響說不出話來。

柳青山捋了捋鬍子,笑道:“那位姓朱,骨子裡的天賦,你不服不行。”

話音剛落,林長天緩緩蹲了下來,他也學著柳青山攏了攏袖子,看著北方,眼神憂鬱。

說好的孑然一身爭天下呢?合著除了自己...剩下的都是些世家子出來享受生活吶?

“柳老前輩,您中土的家底雄厚嗎?”他看著柳青山,緩緩說道。

老頭讓問懵了,思忖片刻,搖了搖頭。

“那我就放心了!您也是從零開始打天下的?”林長天猛地抬起了頭,眼神堅定而果決。

“不,柳青山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羞慚的說道:“我是沒甚資本的。可你也知道,當初是為了一個姑娘留在了中土,她們家比較厲害......”

沒等他說完林長天就背過了身,也不看他,悶聲說道:“那您沒事搖什麼頭呢?想必在中土的時候...夜生活很豐富嘛”

“唔,老夫的意思是...”柳青山攤了攤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是“無奈”的模樣,“中土有五境,東西南北一文淵,她家是在西邊的,實力的話嘛...只能說是為所欲為。”

林長天驀地瞪大了眼,嘴臉冷笑著,他怎會在乎這些權勢呢?

“柳老前輩...您還缺子嗣嗎?沒別的意思,我一向是尊敬長輩的,您這般大的年紀是需要個兒孫侍奉左右的。”

“老夫身子骨利索著呢,恐怕是不需要.......”

柳青山沒說下去,他看著林長天,眼神有些驚訝,因為這廝此時的嘴臉...如同一隻看向自己親爹的哈巴狗。

“父親大人當真是高風亮節吶!”林長天讚歎道,臉色沒有一絲的變化。

“哦,老夫忘給你講了,她家的規矩,嫁出的女子隨夫婿,外人是分不到好處的。”

林長天斂了笑容,緩緩直起了身子,冷笑道:“柳老頭,我跟你很熟嗎?剛剛不過是試探之舉,泗山之主叫你一聲父親,你竟然還真敢答應!”

唔,這哈巴狗好像有些桀驁不馴,但柳青山訓犬是有一套的,他拿起柺杖狠狠打將過去,半響之後,這狗便再也不敢呲牙了。

他甚至有些諂媚,捂著腫起來的臉龐強顏歡笑:“您這是何必呢?我看氣氛有些緊張,跟您開個玩笑,活躍下心情嘛。”

“老夫可不敢跟泗山之主胡鬧!”柳青山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既然想立城,那就去做吧。老夫想明白了,你說的也對,北域這地界,需要的不是家犬,活下來的只能是猛獸。”

林長天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當真?”

“這還能有假?反正要害死人的不是老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