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自己乾的好事讓別人來養孩子?我北域看起來就那麼像冤大頭嘛!”

林長天眯起了眼,身邊的將軍們拔出了刀。

一片鏗鏘,男子臉上的笑容更盛。

“話說的沒錯,想不想要,那是您自己的事,可接不接著,就不只跟您有關了。這一路走來,泗山可謂是天翻地覆,以我之見,大概是與您的吞天志向有關吧。既然如此,現在這棋局也空出來了位置,您還是趁早攜著本錢入局的好,畢竟,從古至今三缺一的事情都是掃興的很。”

林長天也不理他,轉身對柳青山笑道:“看看,您與我下了那麼久的圍棋,結果人家北域喜歡玩四國軍棋,您說說,這是什麼理呢?” 柳青山搖了搖頭,故作不知,渾濁的雙眼裡有著幾分希翼,期許林長天把話說個通透。

“所以說嘛,這北域裡面都是悍匪,您跟流氓有什麼道理可講的呢?玩法,還是自己定的好,柳前輩,對付他們,來幾盤dou地主可能更合人家的胃口。” “哦?林帥這是什麼道理?” 男子從衣袖裡掏出了雙手,背在身後,按緊了腰間藏著的匕首。

林長天站了起來,披著的裘衣落在椅子上,帶起了一片塵埃。“這北域人太多了些,我意思,你家大帥還是出局的好。”

......

“長天,這兩憨貨帶來了,初三的物理題做不明白也就算了,讓寫個思想報告通篇盡提的還是自己小時候偷雞摸狗讓爹媽逮回去揍了之後的破事,還自詡這是自己悍匪生涯裡的第一次打家劫舍,從此也因為這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笑什麼笑,你特娘還真是個天才,說是斗大的字不識幾個吧,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功夫倒是蠻有一手!”

裘安看著被奎生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郭淮不禁莞爾,合著您從小打家劫舍是這麼檔子事啊,但對上了郭淮殺人的目光還是強行把笑意壓了下來,生生在臉上憋出了個囧字。

林長天擺了擺手,似乎提不起什麼興致:“還是給帶回去吧,跟馬輝派來人談崩了,剛給氣走,恐怕不日又要興起戰事了。”奎生有些錯愕,但看著柳青山不停的給自己擺弄眼色還是老老實實的道了聲諾。

“等等,林長天叫住了轉身就走的奎生,在後者一臉的不解中又緩緩說道:“既然這兩位都是打小為悍匪事業做出貢獻的好漢,那索性最近就讓他們過的好點,到時候殺了祭旗!”

裘安:???

“大帥明鑑,小人是名門望族出身,遇上了些事情才上山落草的,天地良心,我與這位從小就不學好的玩意那可真不能相提並論吶!”

郭淮的眼神有些幽怨,合著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唄,還是老話說得對,負心多是讀書郎。

可自己也不是仗義的屠狗輩啊,郭淮這麼想著,眼珠轉悠了起來,決定把裘安賣個乾淨。

“有件事您還真得查清楚了,這小子的確是大家族的後生,而且還是最純正的嫡系一脈,就跟您明說了,他在泗山上一天,馬輝的兵馬就不敢踏過這渭南山關一步!”

“哦?林長天直起了身,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我就知道那馬輝不是什麼乾淨玩意,這小子是他跟名門望族裡那位生下來的私生子啊?難不成馬輝原先是府裡的下人,跟什麼不受待見的二少奶奶之類通了奸?然後又因為這個被逼上了梁山?”

郭淮愣在了原地,好嘛,您這想法要是擱在人家女頻那不得幾十萬字起?他嘴角抽搐了有一會才慢吞吞的說道:“這事應該是有的,但跟裘安應該沾不上邊,主要是因為他的生母對馬輝大帥有恩,所以才....”

“等等,郭淮心裡說著,暗道不好。看著周圍眾人眼裡燃起了的熊熊八卦之火,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偶然間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裘安的笑容有些僵硬,這郭淮也教給了他一個新詞。

這波啊,這波是無中生父。

人在地下跪,爹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