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怎麼了?”

絡腮鬍立馬蹦了起來,衝著林長天嘶吼道。林長天轉了轉眼珠,哽咽道:“說起來都是因為我,呂良兄弟為了替我當陪練,硬生生被那領頭的砍了好多刀,眼看是就剩一口氣了,我也是乘著去埋呂良兄弟的機會從後山跑了的。”

聽聞此言,絡腮鬍雙目通紅,衝著鷹鉤鼻說道:“大哥,我們那麼多兄弟在小青山受苦受難,給我些兵馬,必給咱們易山雪恥!”

還未等鷹鉤鼻發話,林長天倒是跳了起來說道:“不可!當家的您是不知道,那小青山的幾個人個個都是覺醒者,甚至還有一個聽說是什麼界者,現在這個關頭還是少招惹他們為妙啊。”

鷹鉤鼻深深的看了眼林長天,沉思許久,說道:“這位兄弟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我們現在覺醒能力的也就十來個,而且如果他們中還有界者的話,硬拼實在不是好法子,等收拾了泗山的兔崽子們,我親自上陣,解救小青山的兄弟們,今日就先如此,散了吧,老二,你去安頓下這位逃出來的兄弟。”

待得大廳裡的人散個精光,從幕後轉出來個嬌豔的女子,水汪汪的眼睛裡滿含春意,撫著鷹鉤鼻的肩膀柔柔的說道:“大爺,您不會真信了他的話吧。”

鷹鉤鼻順勢摸上了玉手,哼唧一聲:“信了他,那我余文龍這麼多年在北域算是白混了!只不過這是個小卒子,不足掛齒。難收拾的是老二,這傢伙多次大庭廣眾下拂我面子,而且每次都裝的呆傻痴愣,還真以為我會信了他的邪?這所謂從小青山跑出來的傢伙,說不定就是老二的人,不知弄什麼么蛾子呢,得試試,得試試!”

說完,這余文龍彷彿一口氣散盡所有心事一樣,就在椅子上酣睡了起來。留下嬌豔女子一臉複雜的看著他,一會擔心,一會憂傷,一會猙獰,卻又似乎想到什麼,轉眼間滿臉恐懼,顫巍巍的向後面走去。

這山寨上各人的心事,不覺間,已是交織在了一塊。

......

絡腮鬍勾搭著林長天的肩膀,一路上哭哭啼啼的講述著他與呂良的點點滴滴。一直說到夜半,絡腮鬍擦了擦眼淚,認真的看了眼林長天:“兄弟,既然呂良是為了救你而死的,那你跟他關係肯定也不錯,以後你就跟我混吧,爺給你報個真名號,咱山寨的規矩,報名號就是代表認你這個兄弟了,平日萬一遭了事也有人給你立碑。爺叫張毅,你呢。”

林長天想了想:“二爺,陳子良。“

張毅咧嘴一笑:“這名還挺文化的,估計當初你家裡人是想讓兄弟你當個良民書生的,不想讓你沾這打打殺殺的事,可惜造化弄人吶。”

他點了點頭,遠在小青山站崗的陳子良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道:“看來小兮又唸叨我了。”

“行了,兄弟,你以後就跟我睡吧。” 絡腮鬍說完也不待林長天回應便把他一把推進了自己的住處。

一夜無話

早起的絡腮鬍搖醒了林長天,看著林長天一臉懵逼,絡腮鬍嘿嘿笑道:“子良兄弟,今兒大哥要開會,趕緊走吧。”說罷又未等林長天回應,衣服一套,便將他拖去了大帳。

眾匪皆匯於大賬之中,聽著余文龍的講話:“兄弟們,我們跟泗山那幫崽子不對付已經很久了,現在是該分出個雌雄公母了!但是,泗山畢竟也是唯一能跟我們抗衡的北域之南的匪幫,所以必須步步謹慎,誰都別給我大意,這次關乎整個山寨的前程。今日我等先行出擊,打響跟泗山幹仗的第一槍,下面聽好了咱的要求。老五帶隊去突襲泗山北面的哨口,老三去繞泗山西面的哨口,老四去東面的哨口,都給我記住咯,誰都不能去南面的哨口,圍三闕一,等到這時候東西北的援軍都應該是下來了,老三老四老五都只進行牽制,不許戀戰,讓二當家的奇襲南面哨口,乘此攻上主山口!都明白了嗎”

“懂!”匪徒們叫嚷起來,一個個張揚著手中的武器,無比興奮。

林長天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下的山了,等到他從恍惚中轉過神來,已經是行軍路上了。林長天看了眼張毅有些發懵:這就,打仗了?”張毅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一改之前的魯莽樣子,風輕雲淡的回道:“是啊,要變天了。”

見到張毅突然裝起了高手,林長天也會心一笑:“不錯,是要變天了,看今天多冷,你也不知道拉我起來的時候給披件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