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放輕了腳步。生怕是學校裡面查夜的。

結果走近,那人也沒發現,我正想著拐另一條道,卻聽得那人說:“袁小天?你不回去睡覺,就是想來這裡查六親煞?”

我愣了一下,腳步頓在地上。

這人不但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六親煞,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開了手機光往他臉上照,發現這人竟是剛回歸宿舍的林良。

林良還是穿著白天的那身打扮,只是現在身周圍的冷氣,比在宿舍的時候還要足。

他抬頭,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也不管我的疑惑,直接道:“我就知道,你從七號樓出來,一定得來這裡。”

“怎麼。你要阻止我?或者說,你要幫我?”我懷疑的問他。

林良笑了下,但是一種皮笑肉不笑的笑,道:“你知道這是六親煞,你還要來。”

“你不也來了?”我道。

我猜不透林良的身份,但從他的言談舉止中我也知道,他必定是同道中人,且知曉的也不少。或者是如文川一樣,有著濃重的世家背景,要麼,便是如我一樣,有著家族或者師承的流傳。

他聽出我的調侃之意,也不回絕,只是道:“我剛才已經看過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探查的,走吧。”

他抬腳離開,隨口還招呼我一同回去。

我哪能聽他的話,心裡夾著事,今晚不探查明白,我鐵定的睡不著。

林良見我不動,卻回過頭來看我,說:“再不走,值夜的要來了。”

我瞪了他一下,氣道:“你有本事。”

我也轉身走,回到宿舍,早已經過了熄燈的時間。

林良在我身後關了門,倒在床上說:“不介意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介意也沒法,說:“今天挺有趣,都給我講故事。”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無論是陰陽師,還是風水一行,眼睛都是必練的東西,林良顯然也是能在夜間視物的,說:“我這個故事,起源於很久。”

我打斷他:“長話短說,我只聽重要的。”

林良笑了下:“龍虎山,正一道,你拿著我們的道印,挺好使吧?”

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正見他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容顏冰冰涼涼的,有戲弄,有嘲笑。

我嘴皮子都抽了抽,說:“你怎麼證明這是你們家的。”

林良根本就沒想過回答我,就在黑夜當中,用那一雙眼這麼打量我。

隨即,他一招手,我直覺口袋裡一鬆,再去摸時,口袋裡空空如也,鎮邪法印到了林良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