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自己壓得更低。

馮玉琳拽緊了宋沐言的手,宋沐言的手是冰涼的,馮玉琳因為緊張則熱乎乎的,但馮玉琳自己都神經不太正常了,就沒發現不對。

“沒事,”宋沐言安撫她,“你若不想。就不見。”

可這話在馮玉琳聽來,就好像再說:你若無法堅持,那便放棄……

怎麼能放棄呢,怎麼能?

她定了定神,雖然還緊握著宋沐言的手,但她對婢女說:“我更衣後就去,讓爹孃安排一下。”

“是,小姐。”

——

馮玉琳和阮南塵在一處側廳見面。中間放了個屏風,馮玉琳坐在屏風後面,宋沐言陪在身邊。

“馮小姐。”阮南塵先開了口:“叨嘮了。”

馮玉琳起身,朝阮南塵福身,才重新坐下。

馮啟正和馮夫人自然也在,分坐高堂兩邊。

可他們神情非常奇怪,理應對阮南塵今日上門的行為不滿的他們,卻隱隱透著不安和心虛,只是坐在那而已,都沒開口說什麼。

屏風遮擋,並不是完全看不到人,還是可以隱約看到身影的,只是看不太清楚而已。

阮南塵眼角的餘光瞥了眼馮玉琳身邊的女子,隨後便不浪費時間地直接開始正題:“馮小姐昨夜,出門賞花燈了嗎?”

“是。”

“那馮小姐應該也知道扒皮案了吧?”

“...是。”

“馮小姐有什麼看法?”

馮玉琳默了會才說:“不敢有什麼看法,聽說出了事,就趕緊回來了。”

“不認識死者?”

“不認識。”

“馮小姐回來的早,想來並不知道,獄刑司後面抓到了兩個據說是死者的朋友,認出了死者,還招供了些事。他們分別是馬修和張豪,死者名為李生,馮小姐有印象嗎?”

馮玉琳這次沉默得更久,才僵硬地回道:“沒有。”

“可馬修和張豪說,昨晚和李生三人一塊喝酒,剛從酒館出來,看見了你,之後去找你,隨後李生便出了事。”

其實阮南塵語氣很平穩,並沒有咄咄逼人,可他就是平常說話,都比別人要威嚴幾分,這種時候更是無形地給了被問者很大的壓力。

屏風後的馮玉琳幾乎將手帕蹂躪成一團,她好一會才開口:“我,我沒有,我不知道,我昨晚、昨晚只是去看了花燈,我都不知道……”